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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一沉,三卷聚齊?這是到底是誰放出來的流言?一卷在臨虛觀手中,衛琳琅可以確認;一卷在魔教手中,還有一卷疑似在趙向天手中。這種帶著強烈暗示和陰謀意味的流言,到底是衝著哪一方去的?

“必須要去。”衛琳琅猛地彈坐起來,轉頭對歐陽常棣說道,“這次武林大會上會有大事發生,我們一定要去。雖然這種流言的目的恐怕是引君入甕,可是我們不得不踩這個套。”

她想起來,若將上一世的血帛之爭比喻成熊熊大火,那麼這次武林大會便是大火的火引子,他們不能不去。

樸昌也看向教主,附和道:“琳琅說得沒錯,陰謀的意味很濃重,可是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不光是我們,其他持有血帛的人也一定會前去相聚,畢竟,單獨一卷帛書根本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只要把持著一卷血帛書,到時就能有更大的利益分成……不然,血帛說到底也只是一卷不值錢的布帛而已。”

歐陽常棣微微皺起了眉,雖然明白哪種選擇是最好的,可是他其實並不想讓血帛引起再一次的紛爭。因為最初的師父白雪走便是因此而死,故而在私心裡,他對此十分牴觸。

樸昌見他猶豫,忽而收起了戲謔的表情,深深地看進歐陽常棣的眼底:“教主,你現在要為魔教考慮,而不是你個人。這不光是我的意見,同時也是大家的想法。這麼些年來,我們一直敬服於你,皆是因為此,想必這次也一如以往。”

歐陽常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真是這麼想的麼?”被綠柳的觀點洗腦了?樸昌扯了扯嘴角,沒笑。其實他們心裡都清楚,所謂顧全大局都是弱者的遊戲,正義大俠的使命,真正的強勢者不需要為他人讓步。

問歐陽常棣面對血帛所代表的東西,財富、武功、權勢,這些世人追求的一切,動不動心?若說不動心,那是在騙人。

他們既身為魔教妖人,自然怎麼高興怎麼來,不然為何叫做魔教而不是佛堂?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瞻前顧後做讓步的人,而作為魔教之首的他若也是如此,那教主誰人當不得?

帶領著魔教大肆破壞才是正經,學什麼白道人士憐憫蒼生?婊_子牌坊而已低調術士全文閱讀。一入魔教便是洗刷不去的印跡,誰手上沒三兩樁罪孽?還差這一兩件不成!

半晌,歐陽常棣歪過頭,一捏衛琳琅手,直視著她的眼睛,微笑道:“琳琅,想不想去嶢山看雲海日出?”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衛琳琅笑眯了眼,反捏過他的手,文縐縐道:“你若有此心,我便有此意,相約嶢山,不能離散。”

……

然後,在某個教主沒注意到的時刻,樸昌和衛琳琅對視一眼,皆揚起了奸詐的笑容——之前說好要破壞東方凌風當選武林盟主,現在是行動的時候了。

衛琳琅笑,心道,不要小看女人的報復心和記仇能力。

樸昌也笑,心道,血帛之事我魔教必有一份,乃當仁不讓、理直氣壯;透過東方凌風打擊中原勢力也勢在必行。一切都是為了魔教。

而教主歐陽常棣心裡就沒有計較嗎?

他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最為清楚,這麼多年來,身體被蠱蟲所佔而積累下的負債,終於被一味烏芍花給全部激出來,如果不尋找治療之法,就是號稱續命的續命蠱也救不了他,反而反噬。他放心不下魔教,捨棄不了琳琅,他不想死,更不能死。

教主金口玉言一下令,參加武林大會事前準備便有條不紊的展開了。十月十五,嶢山之巔。如今,距此只有二十一天了。

……

數日後。中原某條官道之上。

馬車是華麗的,車內擺設是精緻的,可是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衛琳琅的腰痠背疼,和由此衍生出來的壞情緒。

“坐馬車簡直太難受了,跟騎馬一樣顛簸辛苦,還悶得很。不像騎馬,至少看得到天高地闊的風景,偶爾奇怪的動物蹦出來,還能找到一點樂趣。”

衛琳琅捶著自己的腰背說道,她為了觀棋,已經在馬車裡待了一個多時辰,平常她早就縱馬由韁地在道上狂奔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樸昌嘟囔著,執起一顆白子,按到棋盤上。這幅棋盤專門設計在馬車上使用,每一眼上有一顆小小的刺頭,同理,棋子底部也有一個小凹槽,用來固定棋子不致散亂。

一身慵懶的歐陽常棣低著頭,漫不經心地跟他對弈,黑子式微局面已現,一方面是因為教主棋力沒有樸昌強,另一方面是因為教主並沒有認真下棋。

他心裡煩得很,這該死的混蛋樸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