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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雲鶴面無表情地出了一張二索,非常不給面子地說道:“可不是叫人聞風喪膽麼,然,此膽之喪,所為狐耶?虎耶?”

樸昌拍了張七索到桌子上,大聲說道:“雲鶴老弟啊,你這話聽著真叫人不舒坦,但是……嘿嘿,還別說,咱們教主大人這次可真是下了苦工。嘖嘖,琳琅啊,你是不知道教主大人他在暗地裡做的小動作嗬,說出來氣死你,但是我就是不說,哈哈哈。”

“有什麼話說完整好麼,說一半藏一半什麼的,缺德不缺德。”不過衛琳琅沒往心裡去,與其糾結這個,不如糾結現在要出哪張牌。

最後她還是決定出那張四萬,壓過擷芳剛才出的八索。這一輪擷芳是莊家,他們三個閒家要聯手圍攻她。

衛琳琅在等待雲鶴出牌的時間裡,無聊起了個話頭道:“誒,你們說,教主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咦,什麼樣的人,你說教主?你怎麼會想到要問這個?”擷芳有些意外,她倒是沒認真想過這個問題茶香傳奇。

“因為……不瞞你們說,我第一次見到教主的時候,還是在中京。那個時候他在一家小倌館裡大開殺戒,整個人的騰騰殺氣,就像他背後燃起的熊熊火焰。”

衛琳琅左手玩著馬吊牌,右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語氣平淡地追憶道。

“我當時給嚇得不行,立時便退縮了,想著以後絕對要離他遠遠的。這種殺神,靠近一點就是一個死啊。那時,我覺得他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說實話,性命被人玩弄於鼓掌的感覺真的不好受,所以我對他的印象非常之差。”

衛琳琅一攤手,撇嘴無奈道:“我多麼想有多遠走多遠,誰知因緣際會竟然來到了這裡,只能說是天註定吧。相處了這麼些時日,我倒是覺得他還有另外一面,不作為教主而僅僅作為他歐陽常棣所展現的一面。”

“雖然每一個人在不同的境遇中,會有許多不同的面貌,但是先前我可沒把他也看成是跟我們一樣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一個屠夫。這可是大實話。”衛琳琅乾笑著補充道。

沒想到聞聽此言後,雲鶴把牌一丟,一副不玩兒了的樣子,接話道:“要問我的想法的話,我覺得教主是一個固執的人。”

“哦?怎麼說呢。”衛琳琅來了興趣,也把牌丟在腦後,洗耳恭聽。

“小的時候,我有次看見他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孤鴻訣的最後一式。你沒學過孤鴻訣,自然不知它的精華都濃縮到了最後那一招裡頭去。這一招,便不同於先前的任何一招,非是努力就能練好的,需要的是對劍道的靈通悟性和於武學的絕世天賦。”

雲鶴回想了一下舊事,然後繼續講述道:

“我們這些人知道自己才能的限度,久試不成也就放棄了。唯他不信邪,一次又一次地挑戰自己的極限,最後居然讓他給做到了。第一次看到他使出這招時我心裡便道,有如此天賦,加上如此犟性,這個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你說的這些有什麼意思?我從沒聽過有哪個武功高手追求武道時不是這麼執著得可怕的,若不然,如何成功登上武學巔峰?”

擷芳也興致大起,加入了討論,她道,“琳琅問教主是個怎樣的人,依我看,肯定是在問教主不為人知的性格。外界總是認為魔教教主總是心狠手辣,我倒是覺得教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她舉杯呷了口茶水,忽略了雲鶴不以為然的表情,接著道:“就拿這次的聶康事件來說吧,背叛魔教可是大罪,千刀萬剮不足以道盡我等之恨。教主卻僅讓他們秘密地身受水刑,並沒準備讓他們真正身敗名裂而死。這不是顧念著舊情還能是什麼?”

雲鶴逮著機會嗤笑道:“婦人之見。這哪裡是教主顧念著舊情,這分明是許多教眾顧念著舊情!別說聶康從前在教中的聲望,就說那個假楓笛肚子裡尚有個孩子,教主也不好光明正大地下手……人倫是什麼,你以為身在魔教,心中就全然沒有人倫觀念了嗎?大家心裡都會想,父母有罪,孩子卻無辜。在這種情況下,若真的給他們上大刑,諸如腰斬或凌遲……表面上雖不顯,你說大家心裡會怎麼想?”

擷芳作勢要擼起袖子,眯眼不善地道:“婦人之見?”

“喂喂,例子不是這麼舉的。”樸昌終於忍不住勸架了,他一手一個地按住了稍有不穩就要動起手來的擷芳和雲鶴的肩膀,並用眼神示意衛琳琅也來幫忙。

“教主的確重情,我對此有更好的例子可以講與你們聽。我還記得當年,在山洞中結業歷練的時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