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時辰。
這天清晨,天空剛露出魚肚白,許三多便前來了。
這次前來,許三多與以往不同,以前他總是帶來一駕馬車,還有幾個村夫。這一次來的人並不多,只有三人。而三人中,其中兩名是青壯男子,他們雖然穿著普通村民的衣服,但一眼便能看出,兩人都是武林高手,而且功夫不低。不但如此,從兩人身上散發的殺氣可以看出,他們即使沒在沙場上馳騁過,死在他們手中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另外一人,則是一名年過六旬的老者,他的身上雖沒有殺氣,卻散發著一股儒雅之氣。這種氣息一般人身上根本沒有,而想要擁有這種氣息,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飽讀詩書。一個飽讀詩書的人,身份肯定不一般,而這樣的一個組合來到此地,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即將要發生大事了。
不到片刻,三人便來到窯洞前,因為時間還早,許三多便和那名老者閒聊起來。
許三多一拱手,恭聲道:“王大人,您這次前來,不只是為這些瓷器而來吧!”
這王大人名叫王恆,兩人幼年時雖然並未生活在一個山村,但離的也不遠。不但如此,兩人還曾在一個私塾內讀過書,彼此之間也算認識。只是後來,兩人走的路完全不同,許三多讀書沒用心,便落個現在這份局面。王恆則不同,後來高中舉人,再到進士,最後更是位列第一甲第一名,成為皇上欽點的狀元。
眾所周知,凡是能成狀元者,可謂徒步青雲,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王恆正是如此,開始便當了個三品官,後來做的不錯,一路高升,最終做到了丞相的位置。各大帝國中,丞相的職位都相當的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恆這一坐,便坐到現在,由於辦事能力強,深得皇帝的喜愛,一些重大的事情,都讓他去辦。
王恆為人和善,並不擺官架子。聽到許三多的話後,他微微一笑,擺手道:“許老弟,我們認識也有四十多年了,你還和我客氣什麼。我這次來意,剛才也和你說了,除了買一些瓷器回去外,還想見一見這燒製瓷器的人。”
說到這裡,王恆頓了一下,又繼續道:“許老弟,這燒製瓷器的人可是你村的,他的情況你也向我簡單地說說吧!只要這事你幫我辦成了,回去之後我面見皇上……”說著,對著天空拱拱手,又繼續道:“皇上必然歡喜不已,到時我只要說上幾句,日後我們便可同朝為官,共享榮華富貴,哈哈……”
此話一出,許三多沒有半點喜悅,反而皺起眉頭,道:“王大人,不瞞你說,這燒製瓷器的人可不是想見就見得了的。他出來之後,我儘量將你的意義轉達於他,若是他不願見諸位,還請王大人不要強求。”這中間的一些情況,他實在不好說出,於是委婉的表達了心中的意思。
王恆臉色一沉,不解道:“不願見?”
許三多點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王大人是聰明人,應該不會為難老朽吧!”
聽到這話,王恆確實不好說什麼,皺起眉頭思忖起來。
日上枝頭,窯洞的門緩緩開啟,一名身穿短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這走出來的人正是韓斌,他比起十年前雖然蒼老了許多,但他的身上卻散發著一股龐大的氣息。這股氣息很是獨特,讓人看了以後,忍不住有種頂禮膜拜的。不但如此,他雙眼中射出的精光,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韓斌走出之後,拍了一上的灰塵,而後視線在許三多等人身上一掃而過,淡然道:“村長,瓷器已經燒製好了,進來取吧!”他聲音平淡,沒有任何表情,根本不像同村長說話,就好像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樣。
許三多眼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一個健步,來到韓斌的面前,道:“韓老弟,今天有幾位貴客想見你,不知……”
韓斌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告訴他們,我沒有時間。”說完,又加了一句,“若是今日不取瓷器,我先走了。”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看到這樣一幕,許三多臉上滿是尷尬之色,還未等他開口,王恆突然道:“韓兄,難道你真不見我等嗎?”
此話一出,王恆身後的兩名侍衛,不禁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王恆身為一國丞相,官位顯赫。雖然為人和善,不拘小節,但也很少同人稱兄道弟,尤其是稱別人為兄,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都是武夫,頭腦不太靈光,一時間實在想不出來,眼前這名中年男子何德何能,竟然讓王丞相稱呼其兄?
韓斌好像沒聽到一樣,轉身就向窯洞內走去,而後將窯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