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岳陽已經認定,韓斌很可能是隱藏修為的築基期修士。金烏大陸上,金丹期修士雖然多,幾乎每一個都是一宗之主,根本不會放下尊嚴,隱藏修為混入別的門派。至於元嬰期修士,更是不可能,元嬰期強者雙手都能數得過來,又怎會幹這種事?
不過,即使韓斌真的是築基期修士,周岳陽也沒有放在心上。死在他手中的築基期修士,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手中這把摺扇名叫山河扇,使用特殊方法祭煉了三輪,即使遇到金丹期強者也有一拼之力,更何況是一個築基期修士。
韓斌冷冷一笑,而後說了一句眾人做夢和沒有想到的話:“想讓我回答你的話可以,不過我要先殺了他。”說著,他抬起手指向王河。
王河臉色一沉,怒聲道:“你好大的口氣,別忘了,這裡可是煉器谷。”
韓斌看都沒看他一眼,視線落在周岳陽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周岳陽表情凝重,看不出內心的想法,沉聲道:“道友,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話嗎?”他嘴上這麼說,暗中凝聚陽力,並輸入到手中的山河扇內。扇子上白光一閃,隱沒在扇身內。再看山河扇,雖然表面上沒有變化,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好像瞬間擁有了無窮的能量。
聽到大師兄的回答,王河哈哈大笑起來,對韓斌道:“即使你修為額再高,今天也別想從這裡活著離開。”
韓斌冷哼一聲,道:“我要殺你,沒有人能夠阻攔。”他一拍腰間的儲物袋,綠色小劍懸浮在身前。
看到那綠色小劍,周岳陽臉色一變,阻攔道:“不可……”他的話剛說出,綠色小劍一閃,出現在王河的面前。如此快的速度,王河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綠色小劍洞穿了他的身體。而後,綠色小劍又是一閃。王河連靈魂逃遁的機會都沒有,便魂飛魄散。
殺死王河後,韓斌收起綠色小劍,看向周岳陽,淡淡道:“有什麼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周岳陽凝視的韓斌,除了驚訝綠色小劍的速度以外,心裡還有無盡的憤怒。他身為煉器谷內的大師兄,卻無法保護谷內的弟子,眼睜睜的看著師弟被殺死,這讓他顏面何在?聽到韓斌的話後,周岳陽冷哼一聲,毫不給韓斌面子,冷聲道:“道友,你不覺得剛才有些做過分嗎?”若是不忌憚韓斌的綠色小劍,他根本不會說這麼多廢話,早就祭出山河扇,將其擊殺。
韓斌內心深處不屑之色一閃而過,道:“你還沒有資格和我說話,讓你們谷主出來見我。”
此話一出,周圍的弟子無不一愣,眼中滿是驚愕的神色。
周岳陽怒吼一聲,對韓斌道:“好大的口氣,今天我就讓你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左後法決掐動,右手中的山河扇頓時釋放出淡淡地白光,扇面中的河流山川,頃刻間彷彿活了一樣。只見白光一閃,那條洶湧澎湃的河流突然從扇子內飛了出來,懸浮在空中。河流以驚人的速度變大,轉眼之間便成一道十里長河,懸浮在韓斌的頭頂。
周岳陽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顯然施展這道法術,消耗了不少陽力。不過,他的雙眼炯炯有神,甚至有些興奮,只聽他大喝一聲:“一葉扁舟。”話落,長河內突然釋放出一股龐大的能量,落在韓斌的身上,韓斌只感覺身體一晃,下一秒便出現在河流內。
耳邊,湍急的水流聲不斷響起,一波又一波激流,衝擊著韓斌的身體。若不是關鍵時刻,韓斌施展出拿出一件防禦盾牌,早就被激流從到河水之中。此刻,韓斌終於明白那道法術為何叫一葉扁舟,他在這道法術中,宛如一葉扁舟,隨時都被河水吞沒。
一波激流打在盾牌上,只聽啪嗒一聲,盾牌上出現無數的裂紋。當第二波激流落下,盾牌上的裂紋快速擴大,還未等第三波激動衝擊而來,盾牌便奔潰了。韓斌眉頭一動,轉眼間便這道法術看明白了,他並沒有急於破除,而是祭出靈氣盾,一邊抵擋洶湧而來的波浪,一邊研究著這道法術的奧秘。
山谷內的眾人,看到韓斌在河流內搖搖晃晃,除了周飛以外,其餘人都得意的笑了起來。
周飛神識散發而出,仔細觀察著河流內的一舉一動,片刻後,他的嘴角露出一道不易察覺的笑容。
李越的表情卻是不同,他認為韓斌大勢已去,忙跪倒在地上,求饒道:“大師兄,殺死郭長老的事,全是周飛和那個外來修真者所做,同我沒半點關係。”說著,他奮力的磕了幾個頭,額頭上鮮紅一片。
周飛瞪了一眼身邊的李越,冷哼道:“沒骨氣。”
李越眼中閃過一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