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十名往大殿走的人不同,古玉書他們再次乘上白玉如意,繞山下行。
在半山腰處,他們來到一處黑瓦紅牆的古樸建築,高泉喊了五個人名說:“其餘的人在這裡等著,你們幾個跟我來,這裡就是你們未來修煉和居住的地方……”
古玉書看著建築上的牌匾——符籙閣。
很快,高泉出來,那五個孩子已經不在了。
他們再往下飛,一前一後來到了相距不遠的煉器閣和煉丹閣,然後是在山腳下的馴獸閣,而陣法閣就在群山之中了,分派到陣法閣的弟子也分了幾批送達,據說陣法閣除了研習陣法,還要負責維護護山大陣,所以分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等最後一批新選弟子下了玉如意,古玉書和嶽仟琴等特權分子還在玉如意上坐著。
高泉笑道:“那麼,我派中的五閣全部見過了,你們有沒有屬意的去處呢?”
“我去符籙閣吧。”嶽仟琴巧笑倩兮地開口,“在家中便對符籙極感興趣,勞煩高師叔引薦了。”
高泉點了下頭,看向其他人。
眾人紛紛說出去向,符籙閣去的人最多,顯然比起制鐵煉丹的辛苦和馴獸的枯燥,符籙閣這種乾淨輕巧的地方更符合權貴子弟的心頭好。
當然,其次就是陣法了,陣法主風水,還要學習算術之術,開闊腦域,下山後的好處頗大,有志者大多選擇了那裡。
古玉書沒得選,也不想考慮別的,自然去了煉丹閣。
高泉聞言,笑道:“也好,我記得古天成似乎也在煉丹閣中,他應該是你家兄吧?”
古玉書點頭:“是的。”
再次回到煉丹閣,日已西斜,丹藥的清香縈繞在鼻端,顯然剛剛才開出了一爐上好的丹藥。
高泉將他和另外一個名叫田罡的孩子送進閣內,一進去就見到早前送進去的弟子們都還在廳內接受訓話,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劍眉星目的俊朗男子,身著玄衣,肩膀秀有兩片樹葉,應該是高泉特別提醒的那個人物,煉丹閣長老的大弟子,築基七階的二級丹師,聶飛雲。
而負責訓話的則是另外一個青衣弟子,凶神惡煞地吼道:“方才說的可都記住了!這丹閣中的物品都貴重非常,哪怕是一棵草都不準伸手去碰!若是碰壞了什麼靈丹妙藥,以你們家中錢財,傾家蕩產也賠不起!都明白了嗎?”
六個懵懂的孩子被吼的臉頰赤紅,眼淚汪汪,訥訥開口:“明白了。”
高泉此時一手推一個,將古玉書和田罡送上前去,遙遙對聶飛雲點了下頭。
聶飛雲用視線的餘光掃了下他們,便移開了目光。
這時,古玉書看向了在人群中站著的古天成,兩人視線交接,然後就像是不認識對方一樣,錯開。
“報下姓名吧。”前一刻凶神惡煞的青衣弟子用著還算柔和的語氣吩咐道。
“田罡。”
“我是……古玉書。”說完,古玉書又看向了古天成,而且是直勾勾的看過去,一瞬不瞬,看的古天成氣急敗壞,只是簡單的動作就把兩人的關係坐實了。
聶飛雲順著視線看去,眉梢一揚,這一次倒是正眼看了古玉書。
“既然識得,就由你帶人下去吧。”聶飛雲開口,聲音醇厚,低沉的聲線從耳邊刮過,分外舒服,這樣的聲音古玉書聽的極少,記憶最為深刻的就是禁地內沉睡著的老祖宗。
古天成眉心皺了皺,卻到底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向門口,大家急忙跟了上去,古玉書自然也緊隨其後。
古天成練氣圓滿,馬上可以築基,又在山上住了九年,拜入丹閣長老門下成了記名弟子,所以也是個小執事,安排房間的活兒他便可以直接辦了。
新入門的備選弟子住處簡陋,兩人一屋,古玉書被安排去了左側最為偏僻的房間,屋內房頂滿布裂紋,傢俱陳舊,比起凡間的普通百姓住處都還要差上許多。
先被安排的弟子們有些站在門口張望,古天成掃了一眼,就站在門口說道:“師尊他老人家最討厭的就是攀親帶故,最不屑的就是特權做派,最厭惡的就是拉幫結派,你若想留在這裡,就多做事少說話。”
“正好,這也是我最不喜歡的。”古玉書冷笑,“謝謝提醒。”
古天成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等到屋內安靜,古玉書看著相鄰的兩個床鋪,另外一張床上被褥整齊,顯然是住了人的,只是以古天成的性格,這同室的人必然是不太好相處。
不過無所謂,只要別被古天成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