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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是……一……個……沒……有……見……過……的……小……巫。”

古玉書淺笑道:“前輩,在下透過通道時,與同伴分開了,您守在這裡,有看見我的同伴從這裡離開嗎?”

霸下點頭。

古玉書眼睛一亮,急忙問道:“是誰擄了他們?”

霸下拉長了脖子,艱難的往身後看去:“在……城……裡。”

“前輩,是城裡的誰?”古玉書追問。

霸下的眼皮子耷拉了下來,用著一種很慢很慢的速度將腦袋縮回到了殼裡,很明顯拒絕回答了這個問題。

古玉書略微思索,抿嘴一笑;拜道:“謝謝前輩。”

說完,也不等回答,轉身走了。

這霸下算是元嬰期的妖獸了,而且活得年頭遠比同修為的修仙者要長上許多,甚至能超過了化神期的修士,天道饋贈的壽元對於霸下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並沒多貴重,他們親眼見證了發生在這大陸上的許多事情,經歷過了許多的變遷,所以也被修仙界的生靈稱為“智者”和“見證者”。

霸下幾乎都是性格溫吞、善良,若是能夠幫助他,肯定就直接答了,這般迴避就肯定事情不簡單了,要不是這仁獸之地有著不能隨意透露去向的規矩,那麼擄走刑力他們的人就是霸下也不想招惹的人。

所以古玉書如此推斷,只要進了城裡稍加打聽,答案必然出現。

那霸下等古玉書走遠了,腦袋又慢悠悠地從殼裡鑽了出來,看著古玉書的背影,眼底閃過了一絲笑意,然後又一動不動地發起了呆。

作為一隻霸下,修煉什麼的都是浮雲,只要讓自己活下去就夠了,所以當腦袋裡儲存的東西太多之後,他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不停地整理那些記憶片段,分門別類的,總是能發現一些樂趣。

今天見到了這個巫族的小孩,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起三千年前妖王來找他要血的那段記憶,當時那位曾經說過:“執著本身就是一種孽,就像我執著於化解妖族和巫族的間隙,就像你執著的活著,就像我那兄弟執著於復活自己的愛人,這一刻雙眼被迷霧遮掩德只看得見自己,可是當雲霧撥開的那一日到了,這些又是不是我們這些放不下的人想要的呢?怕是到時候才知道了……”

霸下拉長了脖子,直勾勾的看著天空,他在那個孩子身上感覺到了自己當年那滴精血的氣味……三千年,一個大輪迴,週而復始的日子又到了嗎?

誰能得償所願,誰又失落迷茫跌入地獄?

一緣一孽都因一念而生。

知足常樂呵……

古玉書很難形容自己如今正站在一片什麼樣的土地上。

這裡的靈氣很充裕。

甚至比四象宮的靈氣還要充裕幾分。

可是黃沙卻遍地,展現出一片荒蕪的景象,當大風颳過的時候,太陽被遮住,天昏地暗。

腳踩在地上的感覺很硬,空氣裡瀰漫的都是肅殺的凝厚氣息,像是有種不存在的壓力在擠壓著他的心臟肺腑和大腦。

或許……原因是來自眼前?

古玉書蹙眉,看著身後的兩座擎天雕像,代替了禁制通道兩側的那座高山。或者說,他們從外面看到的並不是真相,而是禁制扭曲了雙眼,讓大家以為這不過是兩座山罷了,可是一旦從禁制裡走出來,就能夠發現這是兩座鬼斧神工的雕像。

左側,是一個蛇尾人身的女媧族的男子,頭戴王冠,神情漠然,半斂著的雙眼裡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姣好的容貌就像是所有女媧族一般,有著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氣勢,只有那勾起的嘴角帶出了一絲真正的情緒,既像是淺笑,也像是譏笑,無法讀懂。

右側,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巫族,他身穿鎧甲,寬肩窄臀,完美的身形透出一股器宇軒昂的氣勢,兇猛猙獰的鬼爪上握著一把無鋒重劍,向前伸出,在那直視著女媧族男子的目光裡,臉上的神情不辯,既像是將劍交付給對方的歸順,又像是向對方挑戰的兇厲。從肩膀、腳下等處生出的火焰,很清楚地告訴了古玉書,這應該也是祖巫祝融。

這不過是兩座雕像,再高再宏偉也不過是石頭雕刻的東西罷了,正常來說,以古玉書這般渾厚的神念,應該很難受到影響。

可事實上他受到的影響很大,強烈的就像是才來到天羅大路的時候,看見那座小型的祝融雕像一樣,神魂動盪,從骨髓裡傳出疼痛……好在有了前車之鑑,在感覺有異的瞬間,古玉書這次很迅速的將目光迅速移開,看向了前方的那座黑色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