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以你的性子,絕對不會讓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生下自己的骨肉。”
“愛上容煙?”顧行滿目嘲諷呵呵一笑,“簡直開國際玩笑!她不是我喜歡的型別。”
“行哥,人的喜好是會變的。如果你對女人的喜好還停留在六年前,那麼,邱韻桐回國後你們早就破鏡重圓了。但到現在,你們還形同陌路,說明什麼?”
葉溫言話音剛落,周淮禮就接著道:“說明舊愛已經隨風遠去,新歡已經佔據了你心中的所有空隙。”
“鬼扯!”顧行故作坦然地翹起二郎腿,端起西瓜汁一飲而盡。
“搞不懂,你未婚她未嫁,承認愛她就這麼難。”葉溫言嗤了聲,擰開一罐啤酒,“你倆跟我和鄭沅不同,我對鄭沅沒有感情,只有難以抑制的男女衝動。”
顧行不留情面地懟道:“一邊搭著冉月,一邊睡著鄭沅,單這一點,你就能把我秒成渣了。”
“你意思是我比你還渣?”葉溫言臉上的笑意更盛,“愛怎麼說怎麼說,反正從始至終我心裡只有一個冉月。”
周淮禮看出顧行心不在焉,勸道:“行哥,你和邱韻桐已經錯過了。如果真的喜歡容煙,這次就好好把握,別再讓自己的感情留遺憾了。”
“你哪隻眼看出我喜歡容煙?”顧行眯著華眸,“一個床伴,僅此而已。”
兩人見他嘴硬,也不再問,轉了話題。
因為周淮禮的女朋友一直打電話催他回去,三人不到十一點就散了。
顧行開車駛出停車場,發現外面正下著稀稀疏疏的小雪。
他不想回君悅府,因為回去也是空蕩蕩一個人。
漫無目的地開著開著,車子駛入陽光嘉園。
看到容煙的白色polo,他莫名地心安。
滑下車窗,朝她所在的方向望過去。
那扇窗還亮著燈光,暈黃的,想必她還沒睡。
北風夾雜著雪花飄進車內,落在他頭上,臉上,化作水,沁骨得涼。
點了支菸,白霧繚繞中他低聲問自己:有沒有愛過上面那個叫容煙的女人?
北風凜冽,他腦子越發得清醒——
如果不愛,又怎麼會找各種理由逼她生下孩子?
如果不愛,又怎麼會在得知她做掉孩子那刻心急如焚?
正是因為愛她,才想著把她完完全全佔為己有!
明知她對自己只是逢場作戲,卻在得知她意外懷孕的時候,想用孩子困住她的雙腳。
雖然還擬定了一份協議,說什麼生下孩子之後去留隨意,現在想來那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障眼法!
試問,如果她真的生下孩子,他會允許她拋下孩子去過她想要的生活?
其實,他還沒有這個氣度。
在外人眼裡,他高高在上,沉穩清醒,永遠不會因為某個女人而亂了步子,只有他自己清楚,容煙已經打破了他很多第一次。
剛開始,他把自己的縱容歸結到生理需求上。
容煙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第一次之後,他開始食髓知味,漸漸陷入到情慾的泥淖中不能自拔,但沒承想,連心也進去了。
因為在乎,所以容不下她和周庭謝楚的任何互動;因為在乎,所以他才會恨她打著謊言做掉孩子!
這兩天,只要閉上眼,就會想到那個不足倆月的孩子。
他心口一直在疼,對容煙的恨也越積越深……
次日,豔陽高照,是個冷晴天。
容煙下樓,發現雪停了,四周白茫茫一片。
擰開車門的時候,看到地上有十幾個菸蒂。
因為她喜歡抽菸,下意識彎腰看了下,立馬猜出是顧行常吸的牌子。
因為大幾百一盒的煙確實不多。
怎麼又想到他?
她罵了自己一句。
錦城有錢人又不是隻有顧行一個,和他抽一個牌子的大佬多的是!
因為地上有積雪,容煙車子開得很慢,到華霖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走進繪圖組,容煙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把辦公用品收拾妥當。
她已經記不清,如果留下,這將是第幾次抱著收納箱在華霖各個部門輾轉了。
每次調換部門,季鳴都會安慰幾句,這次卻沒有。
容煙來到人事部門,把辭職報告遞上去。
人事部經理看完後,面有難色,“你是華總安排進來的,現在要離職,我得給華總說一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