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

“那就再想想。”顧行不疾不徐地回。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醫生說，這一週你都要在醫院打點滴。”容煙沒話找話，“工作先放一放吧。”

“放不了。”顧行無奈地笑了聲，“‘盛行’和‘顧氏’的大事小情每天得有幾十件。”

容煙無言以對。

顧濟民去國外躲風流債，顧承又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顧氏的擔子只能壓到顧行身上。

現在的顧行，右手有傷，左手打著點滴，容煙心中生出一股濃濃的憐惜，看他的目光也溫柔了許多。

點滴打完，容煙去上班，顧行讓邵天把這兩天要籤的檔案送到病房，就地辦公。

中午，容煙帶著打包好的飯菜來了。

幾樣清淡小菜，養胃的小米粥黃澄澄的，看著就很有食慾。

看到容煙，顧行的心情莫名好起來，主動打招呼：“今天不忙麼，還能來送飯？”

“年底了怎會不忙，忙裡偷閒！”容煙把飯菜擺好，拿出早就備好的酒精溼巾遞向他，“擦擦手，就別沾水了。”

“我右手還包紮著，怎麼擦？”顧行把左手放到她面前，“容小姐不如好人做到底，幫幫我，嗯？”

容煙拿起他的左手，用溼巾擦了一遍。

這一刻，容煙忽然想起在床笫間，他的這隻手曾撫過山水溝壑，令她上天入地。

臉，瞬間就紅了。

“你現在的表情，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顧行左手拿起勺子，舀了小米粥緩緩喝起來。

“你心思不正才會想入非非。”容煙緩過神來懟他，“看你可憐才來給你送飯，你除了會擠兌我，就不會說句好聽的！”

“明明在誇你，非要說成擠兌，我可真冤。”顧行說著把盛滿小米粥的勺子放到容煙唇邊，“容小姐快喝，我就將功補過了。”

容煙的臉滾燙，稍作遲疑還是喝了。

“真乖。”他又舀勺粥餵了容煙，容煙有些難為情，索性搶過他的勺子自己喝起來。

“你也夠摳的，兩個人買一份粥。”顧行看著越來越少的小米粥，微嘆。

“我在華霖吃了你點的外賣。”容煙笑著端起餐盒，把勺子放到顧行嘴邊，“顧律師單手不便，還是我來喂顧律師吧。”

“卻之不恭。”顧行眉眼中都漾著歡喜，十分配合容煙，很快喝完了剩下的小米粥。

這時，一個小護士在病房門口喊：“六號床下午三點開始打點滴，家屬做好陪護。”

“好。”容煙心虛地應了句。

她昨天就和謝楚定好了，下午帶著華霖的設計團隊去茂雲大廈。

顧行看出她的為難，“年底了大家都忙，你去上班，不用管我。”

“等下班就來看你。晚上想吃什麼告訴我，一併給你帶回來。”容煙滿臉愧疚，“真不行就讓邵天過來。”

“我自有安排，你安心上班就行。”顧行左手扶著病床起身，頗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幫我個忙？”

“好啊，怎麼幫？”容煙覺得自從顧行住院之後，兩人比以前和睦了許多。

“昨晚沒洗澡，我想去衝一下。”顧行說得一本正經。

容煙瞬間來了興致，“想讓我幫你脫衣服還是搓背？”

說實話，顧律師的身材她從來就沒看夠過！

兩人每次“坦誠相見”，幾乎都是在光線幽暗的臥室。纏綿時的顧律師毫無節操，完事後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以至於她到現在還沒真真正正地大飽眼福，對顧律師的身材某些地方的比例，只能用臆想來拼湊。

大白天能有這麼個機會，她才不會放過！

“我右手有傷，你自然什麼都要幫。”顧行用左手扣住她手腕，眸底閃爍著不為人知的火光，“如果容小姐介意，我就找別人。”

“這事兒怎能麻煩別人！”她咯咯笑著開始解顧行的病號服釦子。

顧行凝望著眼前的女人，心底生出一股原始的慾念，像一群小螞蟻在啃噬著他的四肢百骸。

兩人初相識時的時候，她手段用盡，只為爬上他的床。

那時他以為她風情萬種，早就“歷盡千帆”，卻沒想到她竟是個生澀的處兒！

“快點啊，顧律師，等你洗完澡我還要去打卡上班。”容煙幫他脫掉上衣，還故意在他腰際捏了下，“顧律師還有腹肌，以前健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