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搞得我家破人亡!”鄭騰揮起拳頭朝他打過去!
葉溫言沒躲,顧行去攔的時候已經遲了,葉溫言瞬間口鼻出血。
鄭騰的拳頭再度揚起,被顧行反手扣住手腕,動彈不得。
“行哥,讓他打,這是我欠鄭沅的。”葉溫言用手擦了下鼻血。
鄭騰還只是個半大小夥子,身高和力氣遠不如顧行,揍不到葉溫言,他急得跳腳。
“葉溫言,你欺騙我姐,害死我媽,我這輩子和你沒完……”
他罵著罵著就蜷縮在地上哭起來,“我沒有媽媽了,如果再沒了姐姐,怎麼活啊——”
容煙再度上前擁住他,勉強打起精神安慰道:“阿姨的離開是個意外。當務之急是小沅能不能順利度過這一週。你好好平復下情緒,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吧。”
“我姐傻啊,為個臭男人連命都不要了!”鄭騰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鄭沅家屬,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鄭沅睜開眼睛了!”一個護士忽然朝他們喊了聲。
“太好了!”容煙第最先反應過來,拉著鄭騰奔向icu病房。
顧行去護士站借了包抽紙,扔給葉溫言。
葉溫言抽出一疊紙摁住還在出血的鼻子。
“這次玩過了,準備怎麼收場?”顧行摸遍全身,才想起剛剛把煙給葉溫言了。
葉溫言痛苦閉眼,“媽的!以後碰什麼女人也不能碰處兒!”
“鄭沅醒了,你不去看看?”顧行後背倚靠在休息椅上,揉著疲憊的雙眼問。
葉溫言抬手,把一團沾著血跡的衛生紙投進垃圾桶,“她看到我,只怕又要昏過去,還是不見面的好——”
正說著葉溫言的手機來電響了,他看都沒開就點開,沒想到竟然點了擴音模式。
“老葉,你答應我凌晨之前回來,怎麼到現在還沒個影兒?是不是又去找那位清純小百花了?”
這聲音是冉月的,顧行一聽便知。
葉溫言立馬關掉擴音,拿著手機去了電梯口低語起來。
坐在空落落的等候區,顧行一個人靜下來,才感覺到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又開始胃疼了。
片刻之後,他又想到容煙,勉強打起精神走向icu病房。
容煙和鄭騰正站在一扇玻璃窗前,望著裡面出神。
顧行朝裡面看了眼,發現鄭沅正在護士的幫助下翻身。
看來只要後續治療跟得上,應該能很快康復。
容煙纖細的背影令他心疼,他走過去柔聲道:“鄭沅現在醒來是個好訊息。你累一夜了,先找個地兒歇會兒,我在這邊守著。”
“顧行,你走吧。鄭沅是我朋友,本就該由我來管。”容煙背對著他,“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兩人之間剛建立的信任和感情瞬間坍塌。
顧行的胃潰瘍還沒痊癒就辦了出院手續,又跟著折騰了大半夜,胃早就開始隱隱作痛。
容煙的話令他瞬間感覺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轉身離開。
下半夜,幾個人都是一夜無眠。
顧行回到君悅府就吃了藥,躺床上怎麼都睡不著。
其實有葉溫言和邵天在醫院,他完全不用擔心,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容煙。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掛,把他的心扯得生疼。
無論在生意場還是律師圈,他都能運籌帷幄,但對容煙腹中的孩子看不到任何未來。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容煙只是一個床伴,以後他還會娶妻生子,又何必非要執著於生下這個孩子?
翌日,顧行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撥通葉溫言的電話。
“容煙還在醫院麼,情緒和狀態怎麼樣?”
這句話出口,他立馬為自己的不爭氣而懊惱。
“熬了一夜,狀態又能好到哪裡去!”葉溫言也很疲憊,說話有氣無力的,“鄭騰那小子好幾次要和我開打,都被容煙和邵天攔下了。”
顧行聽到這兒,“噌”地從床上坐起來,“容煙有沒有傷到?”
“也就推推搡搡的,又能傷到哪裡!”葉溫言壓根不知道容煙懷孕,“你也太在乎她了吧?”
“我還有事,待會兒再打。”顧行心急如焚地結束通話,又撥出容煙的手機。
鈴音快結束的時候,容煙才接聽,疲憊地“喂”了聲。
“我昨天替鄭沅找的護工八點就過去,有老葉和邵天在,你給我趕緊回去休息!”顧行看似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