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額頭,愧疚地回撥出季鳴的電話,說昨晚發燒現在才醒過來。
季鳴為難地說,按照規定要扣除三天的獎金。
她笑著回:“我有錯在先,確實該扣。”
放下手機,口渴得厲害,她拿起床頭櫃上的水一飲而盡。
昨晚殘存的記憶告訴她,是顧行送她來的,但整個房間卻找不到任何顧行來過的痕跡。
找到葉溫言的電話撥出去。
“容妹妹,你昨晚喝大了,今兒沒事了吧?”葉溫言笑著問。
“沒事了。”容煙也訕訕一笑,“昨晚是誰送我回來的?”
“除了行哥你還希望是誰?我想送你,可行哥不給我機會。”葉溫言沒個正形,說笑間已掛了電話。
她舒了口氣。
顧行對她還不算太無情。
簡單洗漱吃了點東西,準備去零點會所的停車場把車開回來時,卻發現車鑰匙找不到了。
她記得很清楚,昨晚從錦繡裡趕到零點會所後,車鑰匙被她塞進了大衣口袋。
但把昨晚穿的衣服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落在顧行車上了!
她試著撥顧行的電話,依舊是被拉黑的節奏。
只好再次撥通葉溫言的電話。
“又怎麼啦?”葉溫言不耐煩地問。
她無奈地說:“我車鑰匙極有可能落在顧行車上了,請幫忙給問一下,真要在他車上,讓他給個地址,我好去拿。”
“不會吧,你倆現在要靠我來做中間人進行交流?”葉溫言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容妹妹,你到底怎麼得罪行哥了,說出來,我替你們撮合撮合。”
“閉上你的烏鴉嘴。趕緊幫我問問,我等著出門。”容煙懟道。
其實,容煙的車鑰匙確實落在了顧行後車座。
葉溫言給顧行打電話,顧行說自己在顧氏大廈,讓她來拿就是。
“你把電話給人家拉黑了,人家到了顧氏怎麼聯絡你啊?”葉溫言問。
顧行想都沒想就說:“我把辦公室座機號發你,你發給她。”
“你倆這樣折騰有意思麼?”
葉溫言聽得心力憔悴,通話結束後,顧行在微信中發來一個座機號碼。
半小時後,容煙搭乘順風車來到顧氏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撥出葉溫言發來的座機號。
許久,顧行不冷不熱的聲音才傳出來,“喂?”
“是我。”容煙很客氣,“我到停車場了——”
“等我忙完就下去。”顧行的語氣沒有溫度。
“我等著去上班,你可以找個人下來——”容煙話沒說完,手機中已全是忙音。
十分鐘過去了,顧行還沒有出現。
容煙耐著性子等。
二十分鐘後,容煙再次撥打座機。
“喂——”顧行這次的語氣比上次溫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