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就淚流滿面。
“是不是秦泰那個畜生找人打你了?”鄭沅抱住鄭騰,崩潰地問。
“昨天回租房,在小區門口遇到兩個故意找茬的混混,打了一架。”鄭騰青澀的臉上擠出一抹苦笑,“姐,一點皮外傷,沒事兒的。”
鄭沅緊緊擁著鄭騰,已泣不成聲。
鄭騰反倒安慰起鄭沅來,只說養幾天就好了,當務之急是打官司,讓秦泰接受應有的懲罰。
容煙也猜到是秦泰派人打了鄭騰,窩了一肚子火,但又不好再揭傷疤,只能不停地安慰兩人。
等到醫生查完房,容煙招呼鄭騰去了護士站。
護士在檢查室為鄭騰檢查了一遍身上的傷,說除了幾處見血的地方需要敷藥包紮,其他的淤青讓它自行消散就行。
容煙舒了口氣。
當護士用消炎藥水清洗鄭騰腿上的傷口時,鄭騰疼得不停呲牙。
“剛剛上的藥,藥效有點猛,觀察十分鐘再走!”護士手腳利落地收拾完東西去忙別的,小小的檢查室內只剩下容煙和鄭騰兩人。
容煙犀利的目光剛落在鄭騰身上,鄭騰急忙低下頭,蔫蔫地喊了聲:“煙姐。”
“你告訴我,秦泰是不是威脅你了?”容煙小聲問。
“沒有。”鄭騰心虛,根本不敢直視容煙的眼睛。
“你瞞著你姐我可以理解,但是瞞著我就沒什麼意思了!”容煙語重心長地說,“你不說實話,我們就無法知道秦泰現在的想法,幾天後的官司就會很被動。”
鄭騰咬唇愣了片刻,緩緩道:“秦泰說,如果顧行敢為我姐出頭,就讓顧行——再也回不了錦城。”
“姓秦的真是囂張!”容煙氣得渾身輕顫,一肚子罵人的話還是被她嚥下。
秦泰打電話威脅顧行,找人打鄭騰,都是心虛的表現!
現在說再多狠話也沒意思,誰能贏下一審才是本事。
離開檢查室前,容煙又叮囑鄭騰,千萬不要把負面訊息說給鄭沅,以免給鄭沅帶來不必要的焦慮。
“我懂,煙姐。”鄭騰爽快應下。
九點多,張律師來了,問了鄭沅幾個爭議較大的問題,做了筆錄,並讓鄭沅簽字,摁了手印。
鄭沅十分配合,連著問張律師好幾次,勝訴率有多高。
張律師笑著說,“請鄭小姐放心,既然顧律師主動接下你的官司,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下午兩點,容煙接到顧行的電話,說已經和顧璋在京城落地,半小時後到景天城。
想到顧行還有正事要忙,自然不能隨時把顧璋帶在身邊。便向顧行承諾,顧璋在京城的這幾天可以跟著她。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就馬上回景天城,我和顧璋到現在還沒吃飯呢!”顧行嘆聲道,“我想知道,今天能否有口福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
“小事一樁!我馬上去超市買菜。”容煙說完掛了電話,拿起外套向鄭沅姐弟道別。
“快點去吧,顧律師忙著替我打官司,你替他做好後勤工作。”鄭沅笑著攆道。
容煙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囑咐鄭騰晚上在病房住,別回租房了。
鄭騰自然知道什麼意思,點頭,“我聽煙姐的。”
從醫院出來,容煙先去超市採購,回到景天城,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紮上圍裙忙起來。
顧行把2204的鑰匙也給了她,但2204睡個覺還可以,沒有鍋碗瓢勺,連頓簡餐都做不了。
顧行和顧璋敲門進來的時候,她的四菜一湯做了不到一半。
“容阿姨!總算見到你了!”顧璋進門就給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你剛開學,這是請假了嗎?”容煙看了眼顧行拎進門的兩個行李箱,感覺顧璋是要在京城常住的節奏。
“替他請假了。下半年上一年級,就不能再耽誤了。”顧行脫掉外套去了衛生間。
顧璋小聲對容煙說:“為了阻止我去華叔叔家做客,老顧連學都不讓我上了,也不讓我呆在錦城。”
“那就聽老顧的吧,畢竟他是你爸。”容煙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顧璋。
“華叔叔對我那麼好,老顧卻很討厭華叔叔!他不和華叔叔來往,也不許我和華叔叔交流,心眼也太小了!”
顧璋小臉上全是對顧行的不滿。
“你爸這樣做,肯定有他的原因。”容煙想到他的身世,心疼地摸了下他的小腦瓜,“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