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點開軟體上的通話鍵,“大半夜的來都來了,準備一直在門口挨凍嗎?”
這句話傳入容煙耳中,她緊繃的心絃才緩緩放下。
把右手食指放在門鎖上,解鎖後進門。
她走進主臥,把從藥店買的燙傷藥放到床頭櫃上,看向顧行已經包紮好的右手,“好些了嗎,我是來為你送藥的。”
“剛被燙傷,這麼快就能好麼?”顧行唇角噙著抹淺笑,“謝謝容小姐大半夜還惦記著我。”
“你是在我那裡燙傷的,按說我該帶你去醫院,可你走得太匆忙了。”她已經把藥膏送到,實在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了。
“既然容小姐這麼惦記我,為什麼連個問候電話都沒有?”顧行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煙咬唇,“你以後好好塗藥吧,燙傷恢復週期比尋常傷口要長。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她剛轉身,顧行的手臂就扯住她後面的衣衫。
她腳下不穩,一個踉蹌跌在顧行懷中!
顧行就勢把她抵在床上,她剛想起身,顧行的唇就落下來。
兩人唇齒相纏那刻,她立馬變被動為主動。
整個過程,她都提著十二分的小心,生怕碰到顧行的右手。
顧行卻沒有任何剋制,瘋狂又肆意,就像一隻沒有饜足的獸。
雲雨停歇,容煙把他的右手放到燈光下,輕輕掀開上面薄薄的紗布看起來。
白色水泡有的鼓著,有的已破裂,整個無名指和小指上已泛起猙獰的紅。
做飯的時候,偶爾被熱湯熱油濺到,她都要疼得次牙咧嘴。
顧行手背和兩個手指上的燙傷都連成了一片,肯定會很疼很疼!
容煙滿眼都是疼惜和關切,傻傻地問了句:“很疼吧?”
“明知故問。”顧行呲了聲,右手圈住她的腰,帶回床上,“燙就燙了,再看今天也好不了!不早了,睡吧。”
話落,房間內的所有光源就滅了。
她的頭緊緊貼在顧行心口,很快進入夢鄉。
次日,對容煙和顧行來說又是忙碌的一天。
早上出門時,顧行再次提出讓她搬回來。
她昨天剛說了一通不回君悅府的豪言壯語,為了顧及面子,還是一口回絕。
“我右手是在你公寓被燙到的,現在做什麼都沒有力氣,你必須負責照顧我到痊癒。”顧行直接亮出殺手鐧,“否則你就為我請個鐘點工,每天來打掃衛生,做飯洗衣服。”
“昨晚那啥的時候,你怎麼就像個沒事人似得!”容煙懟完,臉立馬紅了。
其實只要顧行稍稍放下身姿,向她示好,她就會變成一個沒有骨氣的人,所有的堅持都不堪一擊。
但這次,她卻心一凜,固執地說:“我和你還是保持適當的距離比較好,成天膩歪在一起,難免會有審美疲勞。”
“不來也可以,今天下班之後,我就讓邵天把我的行李和日用品送到你那邊。”
顧行誤解了她和康寧和,潛意識中是帶著愧疚的,想住一起之後對她好點,以彌補曾經的冷言冷語對她造成的傷害。
卻沒想到,容煙這次完全不領情。
兩人離開君悅府的時候,又弄了個不歡而散。
容煙這三天都被安排在東區的一個會場,那裡要舉行銀行從業人員的培訓。
離開君悅府之後,容煙先回到寓所換好衣服,才從市區趕去東區。
正好趕上早高峰堵車,到會場的時候她足足遲到了半小時!
培訓人員已經開始進場,“盈天”的幾位同事正有序地忙碌著。
令她意外的是,今天李智強親自在會場坐鎮。
看到她遲到,一向對工作極為嚴格的李智強是敢怒不敢言,但等到所有培訓人員入場完畢,還是把她叫到無人的電梯口。
因為在他看來,容煙是喬以安的“小夫人”,是他根本就惹不起的那號人!
“你是跟著我從京城過來的老員工,才上崗就遲到,其他人是會有意見的。”李智強急忙轉了畫風,向容煙示好,“雖然你是喬少的人,但以後還是要以身作則,嚴格要求自己。”
“什麼叫我是喬少的人?”容煙瞬間來氣,“我和喬以安的關係,與李經理和喬以安的關係是一樣的!李經理以後再敢胡說,我就告你誹謗!”
“一樣的一樣的!姑奶奶,我說錯話了,向你道歉,對不起,我真的惹不起你,也不敢惹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