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千之數!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人員的損傷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那些久經戰陣的先鋒隊老兵們自然是無恙,但那些新兵,尤其是從開始就表現得有些不堪的新兵們卻是損失不小,至今為止已經足足折損了二十餘人!
同時到了現在,他們也才終於明白這次的任務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簡單了,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個個只得繃緊了神經,幾天下來,倒是比之前有了不少的起色,行路作戰起來也初步顯得有些鐵血風範了。
不出預料地,薩爾在阿尼的暗中帶領下尋到了那處‘故鄉’人所建的船塢,這船塢佔地不大,而且破敗不堪,明顯是曾遭到巨人襲擊的,停靠在碼頭的船隻也是一艘艘的殘缺不全,在眾人齊齊上陣、幾番修整之下才勉強將其中一艘儲存的最為完好的重型帆船改造到了一個可用的程度,當下薩爾便帶人乘了上去,這艘船是用槳驅動的,以他們此時一百五十多號人倒也足以將其運轉起來。
也幸好隊伍當中有幾名相熟的老兵參軍之前曾經在運河上呆過,稍微懂得點如何操縱船隻,雖然之前他們接觸的蒸汽船和這個全人力的帆船構造大相徑庭,但是基本的掌舵、固錨之類的系統還是一樣的,再經過對眾人急寥寥的一番緊急‘培訓’之後,這艘船才彎彎扭扭地離了港,那速度。。。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眾人除了薩爾和阿尼之外,其餘都是自打出生以來就一直生活在內地的,從未見過這廣闊無垠的蔚藍海洋,當上了船隻,暫時脫離了巨人的威脅之後,一個個看著周圍的美里景象倒是齊齊覺得美不勝收,心曠神怡,之前的輪番血戰和同伴們的死亡也被他們暫時拋在了腦後,眾人之間的氣氛也逐漸開始輕鬆、熱鬧了起來。
一時間眾人不管是新兵老兵都開始互相聊天打屁,大談理想,原本在之前的路程和戰鬥中就隱隱建立了根基的戰友情誼被進一步地加深了一層,就連因為萊納和貝特霍爾德的事兒一直悲傷不已的‘女神’赫利斯塔都展開了笑顏,融入到了這歡樂祥和的氣氛當中。
當然,也有人一直都自覺地遠離著這個歡樂的圈子---阿尼雖然經過了一番喬裝打扮,但若是被熟悉的新兵們看到了,卻也不能保證就不會被認出來,到時候絕對是一樁麻煩事,之前在陸地上還好說,這中型帆船上此時足足擠上來快兩百號人,若是全都呆在甲板上,那可真就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了,所以自從上了船以後,薩爾便利用職權把她安排到了自己的船艙裡---整艘船上,因為倉位的緊張,也就只有他擁有獨立的一間船艙,那裡其他人根本不會去,可以算的上是最安全的,就連三笠都去和赫里斯和、尤妮爾以及薩莎同住了。
期間,三笠對於薩爾將阿尼藏在自己的房間,晚上還要和她共處一室這件事表示非常氣憤,但無奈這樣才是隱藏阿尼身份最好的辦法,還是氣鼓鼓的去了。
是夜,明月高掛,海上根本不需要守夜的人,所以除了幾名負責把舵和勘探礁石計程車兵,其餘人都已經早早睡下了,甲板下的走廊裡全是大大小小的呼嚕聲,一片安謐。
只是薩爾的房間裡依然是點著油燈,阿尼此時已經卸去了臉上的粉末,一張精緻俊俏、表情卻顯得很是陰沉的小臉在微微搖曳著的燭火照耀下低低地垂著,一臉的心事。
這個船艙並不大,裡面僅僅擺了一張書桌,一個小櫃子以及一張足貫穿了半個房間的單人床,除此之外幾乎再沒了空餘的地方此時薩爾和阿尼就坐在一張床上,一個床頭一個床位,床頭那個一臉的心事,床位的薩爾知道她在擔心家鄉的事,一時間也不好開口,就這百無聊賴地看著阿尼那越來越顯得‘可怕’的臉色。
“我說,你為啥老愛擺出這種可怕的臉色?誰又招惹你了?”
自從進了房間以來足足沉默了半個小時的薩爾最後終於是忍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開口詢問道。
“很可怕嗎?”
聞言阿尼反轉過頭來問道,接著看著薩爾斜在床尾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陰沉的臉色緩了緩,不禁嘆了一口氣:“沒想到,戰場上那副兇悍模樣的薩爾兵長,在平時生活里居然是這個樣子。”
“呵呵,我又不是沒有在訓練兵團裡呆過,咱們不都是早就認識了的嗎,幹嘛說這種話。”
“訓練兵團。。。”阿尼沉吟道,臉上居然罕見地露出了一縷懷念的神色:“是啊,在訓練兵團的那段日子,可能是我這輩子過得最輕鬆的一段日子了吧。。。不用時時刻刻想著那個該死的任務,有朋友的關心,有平靜的生活。。。可惜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