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要我說你還是聽曼達嬸嬸的話,過來和我們一起住。。。”看著轉頭離去的薩爾,曼達眼裡明顯地露出一絲不忍,急忙挽留叫道,但是她的話只說了一半,薩爾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巷尾處。
又走過七八棟房屋,將身上的柴火賣得只剩下一小摞的時候,薩爾才終於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從平民區到自己居住的貧民區有不短的路程,等到他回到家的時候,天sè已經完全地黑了,從遠處那些房屋窗戶上的燈光來看,那些人家都已經吃完晚飯了。薩爾的家,是建造在一排貧民屋邊的,一棟孤零零的,頂上只蓋著些乾草的土培房子,佔地只有幾米大小,甚至就連個窗戶都沒有,這讓薩爾每次看到它的時候,都能聯想起前世的移動公廁。。。不,說是移動公廁已經是抬舉它了,因該說是農家樂的土茅廁還差不多。自嘲地笑了笑,薩爾拉開那已經腐朽出幾個小窟窿的木門,走了進去。然後直接累到在了床上。話說,從他的門到床,只有一個轉身的距離而已,房間裡,除了這張曼達嬸嬸的小兒子淘汰下來的小床還能看得過去外,就只剩下一個雖然很舊、但擦拭得很乾淨的小櫃子,以及一個從垃圾堆裡掏出來的油燈了。狠狠地伸了個懶腰,雖然自從父母在自己六歲時去世之後,自己幾乎每天都是過著這樣的生活,但薩爾還是感覺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都要斷掉了。“好想吃老爸做的雞大腿,好想老媽,還有我的電腦,我的床。。。”薩爾沒有去點亮那盞油燈,只是低聲唸叨著,回憶起前世的點點滴滴,好像這已經是他現如今最大的樂趣了。
很俗套的故事開頭,他是一個穿越者。穿越原因不明,只是睡了一覺,一覺醒來之後,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生出來了。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突然被穿越到這個地方,薩爾還是很鬱悶、憋屈的,當時他就有一種要指天罵孃的衝動,突然離開了生他養他的父母,鐵打的哥們,熟悉的世界,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那麼地荒謬,那麼地讓人難以接受,除了憤怒,迷惘之外,就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懼!甚至,在他還是個嬰孩的時候,就已經不止一次地想到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全新世界的新奇感覺和父母的溺愛使得他又對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直到這一世的父母雙雙離自己而去的那天。他們是被強盜殺死的,為了救助一個偶然間在外出路過時遇到的一家三口人。嘆了口氣,薩爾從胸口的衣服裡摸出一枚jīng致的銀sè吊墜,顯然,這個吊墜不論從質感和工藝水平上來說,都不是他現在的身份地位能夠擁有的,甚至是一般的貴族可能都佩戴不起這樣的首飾。
這是一塊用普通黑線穿起來,只有大拇指大小的銀sè吊墜,圖樣是一隻浴火的鳳凰,雖然東西不大,但是上面那jīng細到了極致的火焰雕刻,生動地仿若在下一刻就要活生生地衝出來的鳳凰,卻實實在在地說明了它本身的珍貴程度,甚至當每次薩爾細細把玩它的時候,都有一種‘這小小的吊墜上,似乎能敘說一個史詩般龐大的故事’的錯覺。薩爾非常珍惜這條吊墜,不是因為它的珍貴和美麗,而是這塊吊墜的來歷。他清楚地記得,這塊吊墜是他前世穿越前一晚從古董市場上淘來的,而在這一世出生時,它又被他的父親從家門口撿到!如果說自己的穿越和這塊吊墜沒關係,他打死也不會相信!而它,現在也已經成為了他能否穿越回去的關鍵所在!雖然希望渺茫,而且毫無頭緒,但這個小小的秘密卻無疑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動力,或許沒了它,薩爾也早已抹脖子自盡了吧?陌生的世界,父母的死去,沒有依靠,穿不暖吃不好。。。“我什麼時候才能看透你呢?”對著那吊墜低聲地問了一句,將其放回衣襟中,只是翻了個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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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撫在檀木製的桌面上,窗簾被夏rì的晨風吹得微微揚起,帶進來一股泥土的香味。作為一名出sè且盡職的醫生,格里沙·耶格爾早早地就吃過了早飯,提著自己的醫藥箱準備出門巡診去了,而他的妻子,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卡爾拉此時卻依然喋喋不休地囑咐著他出門的注意事項,一邊不停地位他的愛人整理著顯得有些凌亂的衣襟。
“你現在大大小小也是有點名氣的人了,就不能稍稍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麼?真是的。。。”卡爾拉埋怨著,格里沙一臉溫柔地笑著,看著為自己整裝的妻子,好像是被如此埋怨得次數太多了,沒有去回應妻子的話,而是尷尬地轉頭向著餐桌上正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