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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117節

她愛憐地伸出手,伊芙琳往她面前走了幾步,將手搭進伊薇的掌心。伊薇握著她,那隻手仔細體味起來,確實有種古怪的感覺——要說具體是什麼樣的古怪,卻也沒辦法形容,只能籠統地、模糊地用古怪這個詞來描述。

就像第一次嚐到過陌生水果的人,在不知道這種水果的名字的前提下,要怎麼描述水果的味道呢?那是沒有辦法描述的。

蘋果的味道,橘子的味道,芒果的味道,那應當確實有著共通之處,他們都有甜味,都有酸味,口感雖然不相近似,可無非也就是脆、軟、糯……等等形容詞能夠大致地概括。在不追求言簡意賅的情況下,花費幾百個詞句,無論如何,也能將它們的味道描述到八九分的程度。

可是,“蘋果”、“橘子”、“芒果”的本味,那獨屬於這種東西的、絕不可能用其他東西來描述的味道,是隻能用水果本身來形容的。

要讓伊芙琳來描述姐姐的手握起來是什麼感覺的話,她能說它修長有力,柔若無骨。她還能說這雙手的觸感就像不沾手的筋道麵糰,亦或者烤得非常完美的披薩餅皮。

然而,那其中始終有一種感覺,是過去的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詞彙的。

現在她知道了。

原來姐姐的手,摸起來,是魅魔的感覺啊。

“我明白了,姐姐。”伊芙琳靜靜地說。

伊芙琳翻開劇本,挑燈夜讀。

隔著一道走廊,希克利也在讀書。

他們都沒怎麼讀進去書裡的內容。

他們也都開著窗戶。濃霧灌進了房間,那微微溼潤的感覺帶來恰到好處的清涼,令他們頭腦清醒,精神振奮。

二樓,伊薇倚靠在窗臺上,遙遙地望著花園處拖拽出的、流星尾巴一般的光帶。

直到光芒熄滅,伊薇才關上窗,轉身回房。

傑是被凍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在身上摸了一通,沒摸到被子,於是在半睡半醒中推著睡在身旁的人:“查爾斯,查爾斯,查爾斯。”

嗓子怪痛的。是感冒了嗎?他這麼想,聲音壓得更低了些。

“嗯……”

查爾斯應了聲。查爾斯的聲音聽著也有些啞。他們兩個一起感冒了嗎?

記憶逐漸開始回籠,傑的睡意不翼而飛。

他猛地坐直身體,然後哀叫著斜躺下來,他氣呼呼地一拳捶在查爾斯胸口,查爾斯也從躺著的位置彈坐起身,同樣痛得悶哼。

“見鬼!”查爾斯咬牙切齒地扶著腰,艱難地坐直,又轉過來扶傑。

他們的衣服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周邊,皺巴巴地揉成了團。就這麼赤身裸體地在野外睡上一夜,不頭疼感冒才是離譜,兩個人難受地呻吟著,胡亂地掀開身上蓋著的東西——那是一層厚厚的花瓣。

但觸感和色澤似乎不太像是花瓣……

查爾斯突然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從花瓣中爬出來。

“傑!快把那些東西弄走!”查爾斯氣喘吁吁,“花瓣裡面有、有蟲子!”

他其實不太確定裡面是不是有蟲子,但感覺到有東西在裡面蠕動。大小上不像是蛇,那八成就是蟲子了。

“什麼!操!操!”傑猛地翻滾起身,拼命撲打著身體,還不忘劇烈地抖動皺巴的衣服,試圖把裡面的東西全都抖出來。

天色還沒有全白,森林周圍蒙著晨霧。

霧氣發灰,並不像是尋常的乳白色,昨夜發生的一切都彷彿幻覺,亦或者一場詭夢。白天的花海似乎不如晚上那樣龐大和美麗,規模上似乎還比不上公園,而且昨夜那些怪人也全都失蹤了,唯獨孤零零地大理石高臺還在原地,臺下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燃燒過的痕跡。

不過查爾斯和傑此刻都顧不上這些,他們瘋狂地整理好衣服,連周圍的環境都來不及看,彼此攙扶著,一瘸一拐、連滾帶爬地衝向了森林中的小路。

這趟路走得很艱難。他們又渴又餓,又痛又累,身體的不適卻還是小事,更強烈的是內心殘留的尷尬。

儘管在一起有好幾年了,感情相當好,連結婚和養育小孩的事都擺上了日程,可昨夜發生的事……對他們兩人來說還是有些過分狂野。

返程的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甚至不敢和對方對視,偶爾手指相撞、視線相接也匆忙避開,難言的尷尬貫穿了整條小路,不過也正是因為情緒激盪得太厲害,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才離開森林。

一旦能看到矗立在沙灘上的別墅,兩人就長長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