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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69節

康斯坦丁愣了一會兒,試圖若無其事地開個玩笑:“我還真是徹底栽了啊?還真是‘永遠歸屬於你’,一點兒折扣都不給打?”

“你永遠歸屬於我,並且只屬於我。”亞度尼斯平靜地回答,“一點折扣也不打。”

他將另一條白毛巾展開,細緻地擦拭掉康斯坦丁指縫中的油汙,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也依然顯得平靜無波,康斯坦丁沉默地凝視著他,而後暴躁地一把搶過白毛巾扔遠。

亞度尼斯轉頭看他,康斯坦丁卻舉起拿瓶紅酒一股腦兒地倒進喉中,他吞嚥的動作熱切而急促,他的血液翻湧著,胸膛劇烈起伏,一瞬間裡狂亂的情緒佔據了他的全部思維,他幾乎快瘋了,最後他在吞嚥不及中索性舉起酒瓶澆了自己一頭一臉。

“不要哭。”亞度尼斯說,“我比你想象中要長情得多。”

他以為康斯坦丁又要說“你沒那東西”,但康斯坦丁卻撲了過來。他的身體滾燙而溫暖,亞度尼斯嚐到了鹹澀而甘甜的味道。他知道那是什麼,痛苦,仇恨,佔有慾,快樂,正在燃燒的絕望和愛。

他不會讓康斯坦丁燃燒殆盡的。

第80章 第三種羞恥(11)

伯蒂可以發誓他絕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

可他的神經確實一直都高度緊繃著,從他見到教官開始就是了。

距離島上的受訓過去了很多年,可教官在他身上的所作所為依然如烙印一樣深刻。那痕跡簡直已經烙進他的骨頭裡,每當他遇到險境,瀕臨死亡,烙印便會牽扯得他連骨髓都開始發痛,令他如同吸食了高純度毒品般近乎癲狂地振奮起自我。

他是依靠著那些劇痛和癲狂走到今天的。

伯蒂不敢說他在受到教官訓練的人中屬於特別堅韌的那些——特別堅韌的是美國隊長;他也不敢說自己特別聰明——特別聰明的是九頭蛇送來計程車兵。

他只屬於最中間段裡的最中間段,不太出頭,稍有點懦弱,可也不至於懦弱到丟了小命。

這些年的經歷無時無刻不在強迫他回到那段受訓的時光裡去。每當他遇見棘手到焦頭爛額的事情,伯蒂就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你連教官的訓練都挺過來了,你在那群受訓的人當中甚至算是混得不錯,這世上還有多少東西能擊敗你?

這是有好處的。

可也有很大的壞處,有時候,伯蒂會覺得自己太過依賴於這種心理暗示,而他一次又一次挺過危機後,這樣的心理暗示又使教官在他心中的可怕地位變得過高。

就像年幼的小象,被人類拴上細繩後,它摔啊,咬啊,拼命掙扎啊,除了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外一無所獲。它最終會習慣自己被細細的繩子拴在木樁上,等小象長到成年,即使它已經完全有能力掙脫那根細繩,也不會那麼去做。

我正在把自己變成那頭小象。

再一次見到教官前,伯蒂是這麼想的。

但見到教官後他就不再這麼想了,再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想。

伯蒂恨不得回到過去,拎著過去的自己,那個天真愚蠢的、大腦裡塞滿了脂肪的肥豬,用足渾身的力氣在他耳邊咆哮:

你這蠢貨!永遠!不要!在有幸離開教官後!還回頭!再去找教官做治療!

可惜他不能回到過去,所以他也永遠地失去了告誡自己的機會……伯蒂從見到教官起就在強忍恐懼,吃過大餐後依然在強忍恐懼。見到諾瑪時,儘管也短暫地為對方懾人的風情頭腦昏亂過,可最終在他的心靈中佔據絕對上風的還是恐懼。

諾瑪的尖叫讓他腦中繃緊的那根細弦猛地縮緊,再縮緊,終於縮緊到承受的邊緣。

那根名為理智的線,斷了。

諾瑪推開門,帶著無上的快樂,心滿意足地扶著自己的帽子走出來。

而出現在她面前的是散落了一地的包裝盒,滾得到處都是的各式鑲嵌著珠寶、羽毛和裝飾物的禮帽,和一個正像被一刀砍掉了蛋蛋一樣失聲尖叫的胖子。

他簡直是在嚎叫。

諾瑪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喉口正瘋狂顫動的小舌頭。

“……伯蒂?”她驚地停在了原地,“伯蒂?你沒事吧伯蒂?”

被扶到桌邊坐下,又灌下去好幾杯水,伯蒂慢慢緩過了神來。

諾瑪正傾身望著她,面孔上充滿了天真的關切。這神色讓她看上去像個孩子,美豔的氣質漸漸消退了,她豐滿的蘋果肌重新得到了伯蒂的關注,不知怎麼,忽然之間的,伯蒂忽然意識到,諾瑪並不是一個性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