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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99節

後檢查了一遍對布蘭妮·懷特事件的調查記錄,寫下自己的研究結論,並將之傳送給上司。如果報告透過,這起事件將被建檔封存,五十年內都不會出現在大眾面前。

儘管他看不出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從有記載起,各種超越人類認知的事就不斷出現在歷史之中。最初,它們被看做神話,然後它們被視為密辛;再之後藉助媒體的發展,它們成了某種政府不肯光明正大地承認但人人都心知肚明的東西。

就像隱瞞房間裡的大象,希克利想,也許上層對這種事太過恐懼了。難道是因為他們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權力岌岌可危,所以才表現得那麼神經質?

普通人反而最能接受各種超自然事件,最能接受超出自己掌控的危險懸於頭頂。反正他們本來也生活在這種危險之下。

恐慌當然也是有的,可人類這種生物註定了無法長時間生存在恐懼中,核彈剛被髮明出來的時候難道沒有人絕望嗎?現在人們說起這東西只顯得驕傲和得意,將它視為強大的證明,全然忘記了上一次人類幾乎利用這東西毀滅自己的事只發生在幾十年前。

希克利也沒想批判什麼,他只是不大看得起組織裡以弗瑞為代表的這些人。

他們根深蒂固的“儘可能消滅超人類;如果不能,儘可能控制;如果還不能,儘可能監控”方針,粗看好像是為人類的未來著想,卻一點也經不起細思。

說什麼“他們比核彈更不可控”,就好像有核國家裡掌握髮射按鈕的人可控似的。

世界本來就掌控在一小撮人手裡,怎麼沒見弗瑞有什麼意見?給政客當狗,還當出了歸屬感和榮譽感,簡直是滑稽。

不過希克利也習慣了高層的虛偽,更不願意費心猜測對方的命令背後有什麼深意。

他的主要任務是對各種接觸過超自然事件的人進行調查,通常還需要和他們進行面對面的談話。這項工作比聽上去更無聊,很少出現新鮮的細節,當事人通常也不記得事件發生時的細節——布蘭妮倒是個少見的例外。

她說得比她知道的少了太多。

她所講述的是經過精心思考和編纂的冒險故事,充滿了她本人的成長曆程和心理變化,夾雜著大量對喜馬拉雅的無意義吹噓,其中還包括了一次驚險刺激的瀕死體驗,完整、飽滿,有頭有尾,簡直稍微豐富一下內容就能作為她本人的自傳出版。甚至拍成電影也沒問題,毫無疑問會吸引很多人進電影院觀看。

藉由這些故事,她成功地隱藏了斯特蘭奇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在她的故事裡,斯特蘭奇更像是一個機械降神式的配角,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給出觀眾一個庸俗不堪的大團圓解局。

如果他們整個小隊都死在世界之巔,故事會更具美感。

但不管布蘭妮想隱藏什麼,反正也不關希克利的事。

不管她想隱藏的是什麼——很可能是那個可以巴士直達的“卡瑪泰姬”,想也知道巴士直達後不可能馬上學會魔法——希克利可不想被派去喜馬拉雅上尋找“魔法師”的蹤跡。

希望他的直屬上司能被他仔細潤色後的故事吸引,忽視掉那些被努力隱藏的細節。

根據他對那傢伙的瞭解,這很容易做到。不管希克利怎麼在心裡看不起弗瑞,他得承認弗瑞作為特工和頂頭上司,在專業技能上的優秀是不容忽視的。只要不是弗瑞稽核他的資料……

他收到了新郵件。太快了,不正常。

該死,發信人是弗瑞。

希克利開啟郵件迅速瀏覽,然後不得不接受自己必須得去卡瑪泰姬出一趟任務的結局。

真奇怪,他想,為什麼弗瑞最近對他那麼關注?

布魯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亞度尼斯搬回紐約的訊息。

他盯仇人似的盯著攝像頭拍出的模糊側影,在去與不去之間左右為難。要是不去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要是去了……豈不是坐實了亞度尼斯對他“小心眼”的評價?

“他正巧在爸媽回來之前走。至於嗎?他為什麼躲著爸媽?他是不是心裡有鬼?”布魯斯充滿懷疑地問阿爾弗雷德。

“我想那是為了老爺和夫人的安全起見,布魯斯少爺。”

“……你跟他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比如說聯盟什麼的。”布魯斯疑神疑鬼道,“為什麼你老向著他說話?”

“您是因為我為您向老爺和夫人隱瞞了私下的小愛好才會這麼想。”阿爾弗雷德不緊不慢地說,“我可以告訴老爺和夫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