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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我的變種能力為什麼這麼羞恥 第161節

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雅各對洛基的行動抱著悲觀的態度,他覺得洛基可能因為本身是神,所以忽視了一件事。

他們確實是人心不齊,可內亂和外亂終歸是兩回事。復聯內部哪怕吵得不可開交,倒也不一定妨礙他們聯手對付你的時候齊心協力。

沒準還能借著你這麼個共同的敵人修復關係,雅各暗想道。

對“神”這一群體,雅各也是有所瞭解的。他去斯特蘭奇法師那兒的時候也讀了不少書,裡面記載了很多神的歷史,就性格來說,神與人最大的區別在於神遠比人類固執。

可能是長生種族的必然。

雅各用自己的認識類比了一下,就好比小孩子吵架,第二天就忘了,照樣和和美美玩在一起,換做成年人,一場戳心的爭執往往能記上幾年甚至一生之久;神的時間觀同人類大不一樣,神大約是能記仇個幾千年吧……

愛也好,恨也好,在神身上,要麼就激烈到喜怒無常,近乎瘋狂的地步,比如古希臘的那一幫;要麼就廣博、平緩而綿長,因為過於沉靜而難以覺察,比如東方的那一幫。

瘋狂敲打鍵盤的間隙,雅各詢問手中把玩著藍色方塊的洛基:“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惡作劇?”

很明顯,洛基幹活如此賣力絕不是因為主人的請求。他是真的很享受在不同勢力之間攪混水,就是要大家都亂起來,心生隔閡,彼此敵視,兵戈相向,直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才滿意。

“為了樂趣。”

洛基的答案沒有出乎雅各的預料。毫無疑問這位神有著嚴重的心理障礙,亟需頂尖的心理醫生為他看診話療,而主人是最佳的人選。

但主人又毫無疑問地需要他犯病,這樣洛基才肯積極幹活。

不知怎麼這讓雅各有了種奇特的既視感,好像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似的。

不會吧,不應該吧,他只是個普通的小特工,何必要轉這麼大的彎拿捏他呢?而且他的心理評估一向優秀,根本沒病可言,對自我的認知更是準確無虞,從不高看自己的本領,遇事苟為先。

嗯,錯覺,肯定是錯覺。

十九世紀,倫敦。

康斯坦丁不耐地跺了跺腳,甩乾淨幾乎淹沒鞋面的不明泥濘物。煙霧濃重地飄蕩著,明明是濁臭可憎的存在,卻因為其中蘊含的熟悉氣質,給了他強烈的安全之感。

正是該豔陽高照的時間點,周遭卻黯淡如黃昏。路燈竭力地燃燒,幾隻飛蛾繞著光碟旋,投下似有若無的、鬼魂般縹緲的稀薄點影。

該死,康斯坦丁情不自禁地想,兩個世紀前的倫敦……和兩個世紀後的倫敦,似乎沒什麼差別。

後世的空氣要清新些,霧氣沒有那麼濃重,馬路上的是汽車而非馬車,眾人的裝束有所不同,大大小小的細節均有差異,然而,兩個倫敦之間的氣氛是一脈相承的,彷彿一個人的少年與青年,相似遠遠多於不似。

康斯坦丁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的煙盒,然後放下手——接下來的見面似乎還沒有嚴肅到令他這麼個見識過地獄和魔鬼的人也嚴陣以待的地步,可是,對於人類中毋庸置疑的智者,他多少也還懷抱著一些尊敬之心。

遇見那混蛋確實給了他不少改變。

至少他學會了真正的敬畏。

在絕對的存在面前,不論那種絕對是力量還是智慧,確實有些東西是容不得欺騙的。

康斯坦丁敲響了並不存在的221b的大門。

幾乎立刻,門開了,菸草的氣息撲面而來,毫無嗆人的臭味,只有縷縷醇香,彷彿兜頭一盆涼水般使人精神一振,與之同時,莫大的幸福感無端地瀰漫了全身,正如病痛之人突然甩脫了累贅的軀體一般——咬著菸斗的男人眯著眼睛將他打量了一遍,讓過身體,自顧自地走向室內。

康斯坦丁:“……福爾摩斯先生?”

“房租就放在郝德森太太的房間門口,我和華生沒有忌口,我辦案的時候不吃東西。”歇洛克嘟噥著說,“既然你是赫德森太太的遠房親戚,相比你對現狀有所瞭解,勞煩自便。”

說話間他已經消失在門後,留下康斯坦丁一個人站在門口無語:還以為能親身經歷一遍這位大偵探的推理,沒想到他這麼,嗯,不拘一格?

不對,這位大偵探的作風本來就挺不拘一格的。

在過來前為了增進了解,康斯坦丁火速通讀了華生寫下的全部作品,關於案件的部分倒是忽視大半,主打一個從字裡行間各種細節瞭解福爾摩斯先生的性情。從書中得到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