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師,我沒有來遲吧?”
莫然彷彿未曾注意到眾人的注視,滿臉笑意的走到夜若離的面前,然而,他剛開口,所說的話就嚇得眾人差點一頭蒙倒在地。
什麼?大師?他們沒有聽錯吧?莫然大人竟然喊這位女子為大師?這……這怎麼可能?他還敢不敢再嚇人點?
諸人皆是呆滯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莫……莫然大人……”秦飛擦拭下額上的冷汗,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我可否斗膽問一句,她是……”
白眉微皺,莫然淡淡的掃了眼秦飛:“她不是你們秦家邀請的客人?你怎會不知她是何人?而老夫是為大師前來,與你秦家沒有任何干系。”
以莫然的身份,確實是不需把區區秦家放在眼裡。
語畢,莫然轉過腦袋,蒼老的臉龐勾起笑容,拱了拱拳,面上露出尊敬之色:“大師,我們是否找個地方談談?”
眾人驚愕的望著此刻的漠然,很難與剛才那神色冷淡的他聯絡在一起。這便是那尊貴的漠然大師嗎?他何時對一個人如此尊敬過?
而且,他所尊敬之人,還僅是個年輕的女子,更是被別人不屑的廢物。
“這不可能!”秦瑤臉色煞白,嬌軀顫抖不已,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美眸射出一抹嫉妒的光芒,“她怎麼會認識莫然大人?莫然大人更是稱她為大師……”
心底升騰起一絲妒火,然而,秦瑤還是生生的忍耐住了,冰冷的視線纏繞著夜若離。
“不,不急,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微微揚唇,夜若離的眼裡迸發出一抹寒意。
“哦?”挑了挑眉,莫然的目光淡淡的投向秦飛,“不知可需老朽幫忙?若是有所需求,大師可以儘管開口,老朽在天落平原,還是有些地位。”
被他的目光所及,秦飛狠狠的打了個寒顫,一陣恐懼由內而外,致使他不禁後退幾步,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驚恐。
“那我便多謝了。”
縱然最初,夜若離是為了紫玉果方才救了這老傢伙,可無可厚非,他並無強者架子,如此倒是讓她有些好感,故此,亦不會太過冷淡。
旋即,她的目光投向歐陽家的方位,冷笑一聲,黑眸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殺機。
“歐陽家的老狗和廢物,不知,你們可還認識我!”
她的話很是莫名其妙,讓歐陽家的眾人都不禁愣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歐陽豐猛然站起,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夜若離,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女子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
尤其是,她那身氣質,似乎在何處見過。
“我是誰?哈哈……”聞言,夜若離忍不住大笑起來,良久,方才止住笑聲,緩緩低首,冰冷的雙眸直視著歐陽豐,冷笑一聲,“歐陽家的老狗,今日,你傷我師父之仇,往後我會千倍萬倍的償還給你!不滅你上官家滿門,我誓不罷休!”
這一句話,讓歐陽豐的臉色霎時大變,瞪大雙眸,蒼老的身軀不禁微微顫抖。
“你……你是……”
除了歐陽豐,當時在場的還有歐陽芝諾,方楠與柳雲風,當聽到這句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話,他們的身體皆是顫抖不已。
“不!不可能,你應該死了!”
歐陽芝諾尖銳的聲音劃過廳中,只見他俏臉煞白,緊握粉拳,憤恨的美眸似乎能噴出火來,目光牢牢的盯著夜若離。
當初那醜八怪,為何長的如此美?她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
微微勾唇,夜若離的視線落在方楠激動的容顏之上,繼續說道:“雖然我救了你一命,但你也把你最為寶貴的東西送給了我,所以,你若死了,我一定會把那件東西交還給方家,並向他們說明緣由,不會讓你白死。”
此刻,方楠再也做不住了,因為這話,便是夜若離離去時向她所說之花。
“你是若離?你真的是若離?你沒死?這真是太好了……”方楠的雙唇顫抖不已,她的眼眶裡不禁浮現出了一層水霧,嗅了嗅鼻頭,顫抖的道,“半年前,歐陽芝諾說你死了,歐陽家的老祖宗也證明了此事,我還以為你真的……”
這半年來,方楠一直身處於自責當中。
若不是夜若離救了她,她亦怎會與歐陽芝諾相遇?又怎會暴露出神器?說到底,這都是由於她的緣故,如今看到活生生的夜若離,她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還有你們……”夜若離冷笑一聲,肅殺之意瀰漫而出,冷聲說道,“我當初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