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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抱歉,我來晚了

看到這熟悉的地方,衣容有些恍如隔世,自從她當年被南帝一眼看中,至如今已過去十餘年,而她亦有整整十年不曾回家。

由於平民區似乎已被帝國遺忘,故此這裡與十年前並沒有變化。

“大哥,我回來了。”衣容推開木門,快步邁入這座簡陋的屋中,聲音帶著明顯的激動,然而,回答她的僅是一陣迴音。

環視四周,她並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激動的心情不覺緩緩平復,轉頭望向夜若離,說道:“夜姑娘,許是大哥出門了,我們稍等片刻可好?我家有些簡陋,還請夜姑娘莫怪。”

“無妨。”微微點了點頭,夜若離淡然的應道。

看了眼屋中設施,夜若離嘴角緩緩淺揚,縱然屋子十分簡陋,卻很是乾淨素潔,角落旁擺放著一盆臧青竹,隱隱散發出一股清香之氣。

“咦,你不是衣容姑娘嗎?你怎麼回來了?”

突然,門口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

衣容抬眸望向門外,便見一位身著麻布衣裳的大嬸正挑著一桶水站在門檻外,神色間滿是詫異。

“王大嬸,”衣容心中一喜,急忙問道,“大嬸,你可有看到我大哥?”

“咦?你不知道?你大哥似乎犯了什麼事,被官差給帶走了,這下可是凶多吉少啊,你不會在宮中得罪了什麼權貴?我可聽說帶走你大哥的是王知府的人,這王知府可是看著張家臉色行事的……”

說到這裡,王大嬸趕忙閉上了嘴,因為她看見此時的衣容俏臉蒼白,身體搖搖欲墜,那雙清冷的眸中溢滿了慌張。

“唉。”重重的嘆了口氣,王大嬸搖了搖頭,挑著水桶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孃親,”南煊快步上前,扶住衣容的身體,咬了咬唇,突地跪倒在夜若離的面前,“夜小姐,求你救救我舅舅,我相信夜小姐你有這個實力,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救舅舅了。”

淚水順著少年的臉頰躺下,漸漸的打溼了面前的那片地。

“這不用你說我也會救,”微微抬眼,夜若離的眼中呈現出一片冰冷的肅殺之意,“妖孽,鏡兒,我們走,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動他分毫!”

張家?看來這張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媽咪是要殺人了?”宮鏡揉搓著小拳頭,滿臉興奮,“太好了,鏡兒最喜歡鮮血的味道。”

眯起大眼睛,宮鏡的嘴角揚起嗜血的笑意。

那些該死的廢柴們連媽咪的舅舅都敢動,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他會讓他們知道,任何令媽咪傷心動怒的人都必須死!

此時,牢房之中,男子坐在草堆上閉目盤膝,渀佛周圍的壞境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

突然,牢房的門被推開,兩個身著官服的人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拽起他身上所帶的枷鎖就朝著牢房外拖去。

“快走,審訊的時間到了。”

男子豁然睜開雙眸,冷冷的望著兩個衙役,冷聲道:“放開,我自己會走。”

“哼,你以為你誰,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們說話?哈哈,你如今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誰讓你那白痴妹妹誰不好招惹,竟然招惹了張貴妃娘娘,那張貴妃可是皇后娘娘的妹妹,你說你這不是找死的行為是什麼?真是一群白痴!”

因為張貴妃被貶的聖旨還沒下達,這些衙役們自然不會知道,也不會知道,被他侮辱的男子擁有著更大的靠山……

審訊室內,衙役一腳把衣海踹了進去,嘴角勾著不屑:“我勸你馬上還是乖乖的畫押,免得承受皮肉之苦,哈哈!”

面對如此的恥辱,衣海的眸光越發冷冽,英俊的容顏上滿是冷漠之色,然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漠然的望了眼衙役。

在這審訊室中,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只見中年男子面前擺放著一張宣紙,手握毛筆,旁邊站著兩行衙役,氣氛頗為嚴肅。

“平民街賣豆腐的那個李四,是否是你打殘的。”中年男子冷眼掠過衣海,語氣冰冷的不近人情。

“什麼張三李四,我並不認識!”

“啪!”

話音剛落,一條沾滿辣椒水的長鞭落在他的臉上,嘴角不禁溢位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做的!你只需要回答是可以了,我不想聽到其餘的回答!”

“呵!哈哈哈!”

最初衣海僅是發出一聲冷笑,可到最後,那冷笑卻漸變為狂笑,他舔舐掉嘴角的血跡,嘲諷的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又何須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