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事情的真實性,大概沒有幾人知道。
夜若離把衣容兄妹安排在戰家,而這段時候相處下來,南煊的性子再不如最初的沉悶壓抑,倒是漸漸變得開朗,這於衣容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愛子心切的她不禁淚流滿面,心中越發感激夜若離當時的相助。
不過夜若離的迴歸倒是引來不少的狂蜂浪蝶,這讓宮鏡忙的不亦樂乎,天天拉著南煊去找那些糾纏夜若離的男子的麻煩,致使往後再無人敢出現在這一家三口的面前,甚至看到他們便繞道而行,生怕惹怒了那位小祖宗。
就在這一日,夜若離正與衣容交談,外面忽然有一人匆匆來報:“小姐,衣容姑娘,陛下親自前來求見衣容姑娘。”
夜若離眉頭一皺,視線瞥向身旁的衣容。
此時,衣容面色蒼白,清冷的眸中明顯劃過一抹複雜,然而,便在她想要拒絕南帝的求見時,一雙手忽然搭在了她的手背上,不知為何,感到那手心上的溫度,心竟然奇蹟般的平靜下來。
轉頭看向身旁的絕色女子,衣容不覺把到了口邊的話吞了下去。
“既然他來,你何不去見見?只有拋棄了以往的某些東西,你方才能活的逍遙自在。”微微一笑,夜若離的聲音如風般刮過衣容的心。
身子猛地一顫,衣容抿了抿唇,她居然都知道……
夜家大堂,男子負背而立,英挺的身影獨立於陽光之下,那張英俊的五官極其深邃,整個人散有一股冷酷的氣息。
遠遠的,男子便看到迎面走來的兩人,只是當見到夜若離的剎那,又不覺怔住了,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情緒。
“容兒,”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南帝徒步邁向衣容,儘量使自己的聲音放柔,“朕來接你與煊兒回去。”
聞言,衣容抿唇一笑,抬起眸子,清冷的目光逼視著南帝:“陛下,你認為我會有回去的可能嗎?既然你來了,那就賜我休書一份,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煊兒我會撫養他長大。”
對於這個男人,曾經是愛,如今早被傷痛心,再也沒有絲毫眷戀。
而她來見他,只為了放下過去罷了……
“容兒,朕知道過去是朕冷落了你,若是你願意與朕回宮,皇后之位朕願意給你,而煊兒畢竟是朕的兒子,朕可以冊封他為太子,讓你們母子享受萬般榮華,這還不夠嗎?”
南帝是一個帝王,作為帝王最重要的便是算計,他知道怎麼把利益放到最大化,而他亦是明白與夜若離是不可能,只能把這段感情埋藏在心,既然放下兒女私情,就絕不能放過能利用的人。
夜若離為衣容兄妹可滅張家,如此若是把衣容迎回宮,於皇族絕對有利無害,而將煊兒封為太子後,這份關係必然更加牢固。
顯然衣容是看透了南帝的內心,心中發出一聲冷笑:“陛下,你是否覺得任何人被你利用都是應該?可我衣容絕不願如此,當年我年少輕狂,一時迷戀於你,犯下了永不可彌補的錯誤,但是我還要感謝你,因為你給了我煊兒這麼一個好兒子,除此之外我不知對你還有什麼謝意,陛下,請你記住,一個女子如果不再愛你,那就永遠不可能回心轉意!”
說到這裡,衣容話音微微一頓,眸光越發清冷:“而且即便是我願隨你回宮,你也別想利用我做什麼,夜家是夜家,我是我,我有不容人侵犯的尊嚴,不會為你去做任何事,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南帝一愣,不禁正視起了面前的女子。
只見女子面容清麗,一身清高之氣不是常人可以比拼,雖然她沒有夜若離那般的風華絕代,卻也有著一般人無法相比的氣質。
為何這般優秀的女子卻被自己冷落了那麼多年?和那些喜歡勾心鬥角的妃子們相比,她確實有著很大的不一樣。
想到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南帝的眸中呈現出從未有過的後悔。
“容兒,這些年來冷落了你朕是真的知道錯了,不知你可願意給朕一次機會,帶著煊兒與朕回宮,朕保證會保護好你們母子,不讓你們受任何傷害。”
“陛下,玻璃碎了無法拼起,人心……亦是如此。”
語罷,衣容緩緩轉身,朝著夜若離露出一抹微弱的笑容,說道:“若離姑娘,我們走吧,稍後煊兒要回來了,我該為他準備點心去。”
說完剛才那番話後,衣容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因為她終於可以完全的放下過去,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好,”夜若離微微點頭,旋即轉頭望向南帝,語氣冷漠,“你不需要做這些,因為有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