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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心臟病,對他的死學校感到很遺憾,儘量做好他死後的安置工作。目前,對於他的死的種種傳聞皆為捏造,少數的同學在其中造謠生事,學校一旦發現,將會給予嚴厲的批評。”

這個“少數”的同學,顯然包括我們系的主席,他已經幾天沒有做值日了,大概被免職,我們又不好意思問,見面居然尷尬起來。

他始終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各種各樣的猜度倒是被壓了下去。

少了管理員,空著的門房時刻提醒著我們不久前這裡發生的事情,還有二樓的水房已經沒有人去了,連帶那邊的廁所和浴室都已經人跡罕至了。

我們都湧向了另一頭的水房和廁所。

17棟又開始瀰漫著不安與恐怖的氣氛。好日子再次宣告了結束。

明的話得到了驗證,不願意這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不可逃避的命運。

一晚,下了課,明在路上對我說:“我們再玩一次碟仙如何?”他詭異的朝我一笑。

我當場呆在那裡,腦袋在五秒鐘內被抽空,直到他用力拍我的腦袋。

“不至於反映這樣劇烈吧!”他半開玩笑的說。

“你是不是腦袋壞掉了,居然想出了這麼個嗖主意,碟仙提起這兩個字我就頭暈,你是不是想把腳步聲又招回來。”我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也是因為緊張呀。

他不語,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

回寢室,他沒有和我一起進去。

不一會,他和王威,還有主席,還有個我不認識的人一起到我們寢室來了。

老大連忙搬了幾個椅子過來,招呼他們。

明指著其中那個我們不認識的人說,“這是白卓,計算機系的。”

白卓,這個名字好耳熟,想起來了,他就是因為整天研究周易呀,風水之類的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呀,聽說他已經留了2級。

我不由得仔細打量起他來。滿是油脂的牛仔褲,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頭髮出奇的乾淨,但是臉就不那麼幹淨了。就這麼一個人。

他的到來,我已經領會了明的意思。看來他非這麼幹不可。

十個人圍坐一圈,個個神色凝重。

假如知道事情將會朝著這樣一個不可逆轉的方向發展的話,我願意一切從來,不惜任何的代價。青春本不應該是這樣的,卻給了我們一個如此沉重的結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

明將我們玩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合盤托出,包括我們寢室門口曾經出現的皮鞋。我仔細觀察著他們三個人的態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說:“我早猜到會是這樣的”。嘴角慢慢升起一絲笑容。

沉默幾秒,主席忽的站起來,在本不是很寬廣的地方也就是我們中間來回跺步,他的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變白,我們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老大過去拉他,扶著他的肩膀問道:“主席,怎麼了?”

他坐下來,胸部劇烈起伏,大口喘著氣,臉色白得嚇人,我們幾個圍了過去,紛紛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我也見過皮鞋。”他擠出幾個字,聲音壓得很低。

白卓馬上介面:“在哪裡?”

“在水房,在他死的時候。”立馬空氣像被凝結住了,我只覺得寒風從窗戶裡,從門縫裡傾瀉進來,穿過我們的衣服,恐怖再一次將我們擊中。

半響沒有人說話。

也沒有人動。

白卓打破僵局:“第一次聽到腳步聲,我就猜到一定透過了什麼媒介把他給招了來,不然為什麼以前一直沒事。”

他停頓一下,接著說:“只是不知道他這麼厲害。”

說完,像陷入沉思一樣眯縫起眼。

“那現在該怎麼辦呢?”老大小心翼翼的問。

“再玩一次碟仙。”他脫口而出,眼睛裡滿是異樣的光亮。沒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謀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裡也是一樣的光亮。

其他的幾個人顯然是被這麼瘋狂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臉白煞煞的。

小飛尤甚,他攥著拳頭,又用牙齒咬著下嘴唇,這是他緊張的表示。

沒有人提出異議,也許大家想到最壞也大抵如此吧。

窗外的風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

我們平靜的等著11月1日的來臨,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一天。就是在那個陰冷的夜晚,那個寒風大作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