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雖然連她自己也覺得這理由有點牽強,但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對她對循循善誘,說這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unconditional的事情,凡事都是有條件的。
某天中午,她在畫廊附近的餐廳裡遇到Lance Osler,和他一起吃了午飯,而後,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她又邀請Lance去附近一間酒店的花園茶座飲茶。他們聊了很久,Lance像往常一樣口若懸河,風趣幽默,Esther聽著笑著,感到一種久違的愉快和輕鬆,過後卻發現自己一句都不記得了。
那天下午三點四十分,Esther記得自己看過表,她舉起手叫威打過來,推開Lance手裡的鈔票,把自己的信用卡放在帳單上。結帳之後,她站起來,走出花園,把他帶到酒店前臺,開了一個房間。直到兩人走進電梯,Lance仍舊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問她:“Esther,你這是要幹嘛?”而她始終一言不發。
一週之後,他們又約了一次。這一次沒有午餐也沒有茶點,她直接帶Lance去酒店。進了房間,Lance在床邊的扶手椅上坐下,開啟電視,假裝對午間新聞很感興趣,直到她解開連衣裙前襟的扣子,走進他兩腿之間。
Esther知道自己並不喜歡Lance,並且痛恨他的故作姿態,他做出來的猶豫和內疚絲毫沒有讓他在床上少幹她一次。她在心裡反覆玩味著一個念頭——她只是需要他的樂觀、外向,以及他的平庸,和Lance Osler做愛對她來說就像是做SPA。
她故意把那些酒店賬單留在門廳的桌子上,把Lance送的花帶回家,到處留下可疑線索,但Han始終無知無覺。而她越是背叛,就越是發現自己有多愛Han。他是無可取代的,雖然他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她。
和Lance Osler的午間偷情很快變得索然無味,Esther決定結束。
八月的某個下午,她坐在床尾的軟塌上穿鞋,Lance站在一旁看著她。
“我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她這樣對他說道,聽起來像是單方面的通知。
一開始,他以為那是個玩笑,曖昧的笑著問她:“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當然,”她站起來,低頭撫平裙子,沒看他,“我們住的很近,而且還有Han,免不了會遇到的。”
Lance發出一聲尷尬的笑,“你覺得在發生這一切之後,我跟Han還有可能做朋友嗎?”
“我無所謂。”Esther回答。
他愣了一會兒,低聲說:“我受夠了,我會告訴他一切。”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抬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這算是威脅嗎?隨便你,我已經說過了,我無所謂。”
Esther頭也不回的離開那間酒店,等著Han發現她的私情。她想象那個場景的每一個細節——他會站在起居室乳白色的鑲板牆壁前面,質問她:那個人是誰?當他知道是Lance Osler,便會勃然大怒。然後,他可能會變得有些哀傷,想知道那是一時衝動,還是當真出於愛情。
但是,好幾天過去了,什麼事都沒發生。Han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直到八月末的一個傍晚,他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Esther走到他身後,感覺到一陣近乎於興奮的惶恐,她用顫抖的聲音問:“你在幹什麼?”
“去巴黎演出,今晚的航班。”他沒有回頭,繼續裝他的東西,放進箱子裡的衣服遠超過一次兩週的旅行所需。
“怎麼沒聽你說過?”Esther問。
“對不起。”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卻又像是欲言又止,然後,就走了。
Han離開的那幾天,Esther感覺自己被遺棄了,而且已經很久了。他始終沒打電話給她,她想要跟他談談,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攤牌決裂,還是求他原諒,或者就這樣裝下去?她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卻也終於有時間靜下心來考慮一下他們兩人之間的將來和過去。她奢望能贏回他的心,卻不知道怎樣才能贏回來。
一週之後,Esther突然接到一個法國打來的電話,她起先以為是Han,結果卻是Lance Osler。
她戒備的問他:“你想要什麼?“
“Han出了些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Lance的回答也很冷淡,把Han在巴黎的情況告訴她,“他幾乎什麼都不管,就為了找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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