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冥車上過了一天一夜,睡醒了就玩手機,和飛雪說話的時候,都會將魂玉寶石放到舌頭下……這個魂玉是個好寶貝,鬼和人說話的聲音是不一樣的。有些鬼說話飄飄忽忽,但是有些鬼和人說話的聲音是一樣的,但是他們說話的聲波和活人的聲波是不一樣的,所以我把魂玉含在舌頭底下,再和鬼說話,他們就聽不出我是個活人了。
在第二天的深夜3點鐘,冥車終於將我們載到了當歸古鎮。
一下車,飛雪就縮在我背後,說:“師父,我怕!”
我把魂玉吐出來,放進小袋子裡,蔑視了她一眼,說:“我從來還沒見過一個被人推下樓的枉死鬼會這麼膽小的!”
然而,別說是飛雪了,我在下車的一剎那,也感覺到了當歸古鎮的異常。心裡毛毛的。但男生不都是這樣嗎?身後跟著一個柔弱女生。總不能把自己的孬樣袒露給她看見吧?
“走。”我拉住飛雪的手,決定這麼晚了還是先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吧。
然而,我拉著飛雪轉了好幾圈。卻沒有找到一個旅館!
這個古鎮,真的很“古”,這大街小巷還儲存著古老的氣息,我以為或多或少會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卻沒想到,轉啊轉,始終沒有見到一個人,也沒有見到一盞燈!
現在,21世紀。即使凌晨3點,夜深人靜,街道上也會有一兩盞路燈是亮著的。
好吧,這個當歸古鎮太“古”,沒有一點現代氣息,所以沒有路燈,這可以理解,那麼……鬼呢?
不管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哪一個角落裡,都會有死亡發生。只是多和少的機率區別罷了。然而,這個古鎮裡,半夜沒有鬼!
要是在黑巖市裡,我半路出來兜一圈,還能碰到不少擺夜攤賣小吃的鬼呢!
“師父,我想回人偶裡面。”飛雪弱弱地說,我剛想否決她這個天真的想法,她已經掙脫開我的守,化作一道青煙鑽進人偶裡面了,我怔怔的,看著手裡還維持著抓著飛雪的手勢,許久才反應過來,哭了:“我靠!你走了,我一個人會害怕的啊!”
一個人走夜路,沒有燈,沒有人,也沒有鬼,只有呼嘯的冷風……
想想就覺得好害怕的有木有?
就在這時候,我的揹包裡有什麼東西動了動,我解下揹包之後,黑貓從揹包的縫隙裡鑽出一個腦袋了,閉著眼睛,在空氣中用力嗅了嗅:“是了,是這個味道了,閻王的魂魄就在這個鎮上的某一個角落裡!”
我看到有個活的,頓時喜出望外:“爺,你把話說清楚點,行嗎?”
黑貓斜睨了我一眼,說:“慢慢找吧,我只能確定這個地方有閻王魂魄,但我不知道究竟藏在什麼地方。小子,你不是要省電嗎?那就繼續省啊!”說完就閉上眼睛,身體滑入了揹包裡。
我欲哭無淚,趕緊抓住它猛搖:“不要啊,爺!這地方太可怕了,沒有人也沒有鬼,連個燈都沒有,我一個人走夜路很怕怕!”
黑貓被打擾了睡眠,十分生氣,抬爪就是一揮,在我手臂上留下三道爪印!
“去那邊!那兒有人氣!”黑貓伸出爪子一指,就在我扭頭去看它指什麼地方的時候,它又合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爺,你指著一堵牆跟我說哪兒有人氣?你是讓我去撞牆嗎?”拎著躺屍的黑貓和沒用的小人偶,我欲哭無淚。
我整裝重新出發,照著黑貓的指示,我走到了那面牆面前,貼在牆壁上嗅了嗅,一股乾燥的泥味撲鼻而來,我怎麼就嗅不出有人氣來?黑貓指著這個牆,說這邊有人氣的,這是什麼意思?
我站在牆腳下,想了很久,這才想到了,黑貓指的是一個方向,並不是這堵牆!意思就是讓我順著它爪子指的方向走下去,那就一定能找到人。
至少還有活人!
我立馬興奮起來了,一個人走夜路,沒燈沒人沒鬼的,多磣人!扔尤丸圾。
我還以為這個古鎮已經可怕到連人和鬼都沒有的地步了,但是現在黑貓告訴我,這鎮上還有活人!
我立馬屁顛屁顛地順著這個方向走,繞了好幾條借刀,終於見到了一絲光亮!
不是21世紀的白熾燈、黃色燈,也不是霓虹燈;
不是綠油油,到處漂浮的鬼火;
而是,蠟燭的燈。
那是一間老式客棧,客棧門大開著,裡面沒有亮燈,但是在客棧門口擺著一個小吃攤,小吃攤上每一張桌子上都點著一根蠟燭,有個老嫗坐在桌子邊上打盹。
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