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胖子的話,那我貿然跟他們去倒鬥,孤身一人,還真有些發怵。
夏侯淵看我不說話,知我是在猶豫不決,便站起來要告辭,我送他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他轉過身來,道:〃等這次交流會結束我們就出發了,如果你改變主意,還可以來找我,隨時歡迎。〃
我道了一聲謝,目送著夏侯淵在走廊的盡頭處轉過一個彎消失不見。
現在我的心裡又被蒙上了一層陰影,實在有些忐忑不安。我走到旅店總檯,給胖子的老家撥了一個電話,還是那個人接的,說他們去過張波濤的家好幾回,張波濤倒是回去過一次,但是沒幾天又出門了,可出門幹什麼,還是不得而知。
這下我更糊塗了,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三天兩頭出門?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難道說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思索無果,我回到旅店的房間,一邊繼續想著胖子,一邊又想起了剛才夏侯淵說的那個古墓。據他說,那是遼國一個太后的墓,裡面埋著無數的奇珍異寶,隨便摸上一兩件,那都是幾萬幾十萬的價值。不過他沒說那到底是遼國哪個太后的墓,只是強調那墓規模巨大,而且機關重重,不是一兩個人可以對付得了的,所以才想邀我同往。現在說實話,不想去那是假的,面對這樣的雙重誘惑,巨數的財寶和未知的驚險,我想每個幹這勾當的人都會心嚮往之的。因為盜墓人都或多或少有一技之長,挑戰這樣的古墓,既是覬覦裡面難得一見的寶貝,也是想借機試試自己的手段。
第30節:第十四章 倒斗大會(2)
我想找這樣一個大墓已經很久了,但終究未能如願。上次盜董卓的墓,說實話也不過就是小打小鬧,權當練了練手。現在這樣好的一個機會就擺在面前,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錯過了委實太過可惜。更可惜的是胖子還不在這裡,和胖子並肩作戰習慣了,沒有胖子總覺得少點什麼,膽氣也不夠壯。可是這死胖子,到底他媽的幹嘛去了?
想著想著,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最後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飢餓感給弄醒了。我從床上爬起來,便想去旅店的食堂吃點東西,卻發現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沙沙的聲音透過簡陋的窗戶傳進來,竟然帶著一股頗為悽清的味道。
我看看錶,六點多鐘,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現在食堂估計還沒做早飯。我又在床上眯了一會兒,捱到七點的時候才去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往食堂走去。
雨比剛才更小了,細如髮絲,但是縷縷不絕,打到身上倒是沒什麼,就是潮潮的。
今天是交流會的第一天,不知道都會有些什麼人物到場。匆匆吃過了飯,回去收拾了一下東西,我便徑直前往黃板牙告訴我的地點。那是一個廢棄很久的地下室,據說以前是一個奢華的什麼俱樂部,文革後就被封了,一直荒廢至今。
其實就是黃板牙不告訴我地點,估計我也能找到,因為一路走來,我看到無數用粉筆畫出的請柬上的那種花,一枝四瓣,應該是主辦人員故意做下的記號。
我進入地下室,有兩個人服務生模樣的人攔住我,我拿出請柬給他們看了一下,他們做出請進的姿勢。
進去之後我發現我來的有點兒早,偌大的地下俱樂部裡,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再就是一些服務人員在往來安排,佈置著食物和酒水。不明情況的人,沒準兒會以為這裡正要開一個交際舞會什麼的。
那幾個人聚在一起,小聲地談論著,偶爾發出幾聲乾笑。我拿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喝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往他們站的地方走近,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又進來了幾個人,穿著打扮基本一樣,應該是一起的,其中一個人頭上戴著帽子,舉手投足間乾淨利落,眼神犀利。我多看了他幾眼,但好像被他意識到了,他保持頭不動,只用眼睛一掃,便看到了我,我趕緊把頭扭開,就是那麼短短的一瞬間接觸,我都覺得打了一個冷顫,那人的眼睛像一把刀一樣,鋒利而透著駭人的寒光。
我走到先前的一堆人邊上,聽他們說話,前面的我沒有聽到,現在聽他們一說,好像是些神鬼故事,幾個人輪著講,一人一個,不亦樂乎。
我在地下室裡溜達來溜達去,隱隱有點兒失望,覺得從這個交流會不會得到什麼。看來我之前的估計是太樂觀了,完全忘了這都是些什麼人。
又過了一段時間,地下室的人越來越多,氣氛比先前活躍了一些,但我始終找不到人搭腔,而且也沒有人主動來找我說話。
正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