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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些惱怒。他沉聲道: “那多先生,你倒是很有專業精神,不過懷疑我的身份好像太多餘了。你明天可以再打電話去問,但我奉勸你不用浪費時間,我從來沒有騙你什麼。”

“沒有,沒有。”我連忙解釋, “我只隨便說說的,你別在意。”我生怕他生起氣來把氣氛鬧僵就不好收拾了。

不料阮修文又問道: “你好像工作特別賣力嘛,我到了這裡還沒有其他記者找過我,才過幾天你就已經找過我好幾趟了。”

“呵呵……我也不是那麼賣力的。”我竭力降低阮修文對我的警惕,笑道, “不過我覺得自由考古學家比較難得,覺得你很了不起,很想多和你聊聊瞭解一下。一定是耽誤了你不少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阮修文聽了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畢竟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大家族的子弟也不例外。我決定乘勝追擊,要顯出我一無所知的樣子來讓他自我感覺愈加良好些,以此逗引他說更多的話,才有機會讓他露出馬腳。我靈機一動,想到找一個無稽的話題來轉移他的視線。

“我有個朋友是寫童話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突發奇想,”我隨口胡謅道, “說是要寫篇童話,想要虛構一個有關這個遺址與什麼海底人的故事,非纏著要我來採訪,給他提供真實題材……”我還沒說完,沒想到的是阮修文聽到一半似乎全身震了一下,眼鏡都從鼻樑上滑下了一半,神情大變。我意識到我說的海底人出了問題,一時沒敢再說下去。

“這個幻想倒是蠻……蠻有意思。”阮修文勉強扶了扶眼鏡, “但你身為一個記者,應該記錄事實不是嗎?為了這種問題來採訪,那不是胡鬧嗎?”

“不是,我只是……”

“我對你挺失望的,那多先生。今天就到這裡吧。我知道的全對你說了,我還有工作要做,您請回吧。”阮修文說著站起身來,一臉堅決。

“大家相識一場我還是奉勸你一句:記者先生,現實一點。你的職業應該不允許你進行各種各樣的幻想,那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臨走時阮修文又毫不客氣地警告我。

我沒想到他對海底人竟然有這麼大反應,這無疑說明海底人與這次考古並非毫無關係。這樣一來又回到了起點,海底人、貓、蟑螂、遺址。而現在又多了一樣:蚯蚓。雖然沒有從阮修文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但還是有一定收穫。但阮修文恐怕不會再給我任何機會接近他了。我從賓館出來細細思索。

晚上回到家裡,我重新畫了一張線索圖表來理清思路。和這次事件的相關線索如下:

描的變異(軟骨)。

蟑螂的變異(不死)。

魚的變異(鑽沙)。

這些變異的假定藍本——蚯蚓。

海底人的存在。這一點已經從阮修文那裡得到了證實。

蘇迎是海底人的可能。既然我一開始瞭解到海底人的訊息來源是蘇迎,而訊息得到證實,使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蘇迎的問題。她所說的話真假尚未得知,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暫時無法得知是否蘇迎與事件有直接關係。

事件的中心:志丹苑元代水關建築考古。我現在可以相信,整件事因此而起,這一點現在已經毫無疑問。

當然還有披著自由考古專家外衣的阮修文。他代表X機構在事件中的作用。肯定我得出的那個可能性相當大的假設:蚯蚓是變異的藍本。於是用箭頭將貓、蟑螂和魚一一指向蚯蚓,表明變異藍本。然而考古遺址、海底人等等又似乎毫無聯絡。這等於無法瞭解事件的本質。

至此我可以肯定,這是我迄今為止碰到的最最棘手的事件,有著最多看似無關的紛亂線索。我要把它們全都串聯起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束手無策之際,我決定拋開一般正常的思維方式,進行大膽的推理。這也是小說中類似福爾摩斯使用的推理方法,先進行大膽假設,然後再逐一排除其他可能,所謂的不可能的假設往往到最後卻會被證實。

首先三種生物都以蚯蚓為藍本變異,變異需要能量,也就是需要某種力量的驅使。我假設這股力量來自志丹苑遺址。

然後另一邊,相似地,在海底人的詞條旁邊我拉出一條箭頭,標上變異。那麼箭頭的另一端可以補上的,就是——人。

海底人以人為藍本變異。簡單地說就是海底人變為人。同樣地,提供能量的就是志丹苑遺址。我記得蘇迎曾說過志丹苑是海底人變成人的地方,這與我現在的想法不謀而合。

於是我的結論繹整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