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東西卻不急於甩掉我,反而還要我捎帶他一段路程?
“你到底是什麼人?什麼名字混哪兒的?”我仍然擋住他的去路。
“你可以叫我甲乙。”他扶了扶墨鏡,“從有間道觀裡來的。”
“道士?”我又將這小子從上到下打量一遍,“有間道觀?那間?”
“道觀的名字,就叫有間道觀。”
好一個饅頭黑線的名字,不管是道觀還是他自己的。
這小子如果是個道士,一切就好解釋了。
“你該知道我是個妖怪。坐我的順風車不是很奇怪麼?”我斜睨著他,妖怪與道士,自古不兩立,“還是你打算趁我注意力分散時,拿我試你的劍?”
“你還不是我的目標。”他低頭看定我,墨鏡裡是我掛滿問號的臉,“可以走了麼?”
幾聲雞啼,天空亮起一個角,灰白的山路上,遠遠傳來警笛的聲音。
我的目光落在春爐身上:“把她也帶走!”
不等他回應,我又折回屋裡,將那自錢罐裡掉出的竹簡拿起來,快速瞄了一遍,愣了愣。
14
我的車駛出石尤村,另尋了條新路前行,直到繞到妒津的對岸,才停下。
天已大亮,似乎不會是晴天,灰白的雲層疊在還未醒來的慵懶河水上。
“你對老宋他們做了什麼?”我問安坐一旁的甲乙。
“幫他們找出真相。”甲乙一動不動地說。
“你找到那玉清嫂的兒子了麼?”我清楚記得這神棍當時說的話做的事,“而且你對他們拿我當祭品這件事居然無動於衷!”
“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不是嗎?”他答非所問,“那婦人的兒子,找到了。”
“真在河裡?”
“對。”
“不關石尤奶奶的事兒吧。”
“關老宋老婆的事兒。”他的平靜,根本不像是在談論生死大事,“是她趁人不備,將那青年推進河裡淹死的。”
“貌似親姐妹,事實上早已滿腹妒恨。自家兒子是個傻子,人家兒子眼見著就成了金鳳凰。”我冷笑。
“肩膀上站個小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