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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和我們回去才對,即使我們將他銬回去是輕而易舉的事,他應該也會反抗掙扎才對,怎麼會如此配合地伸出兩隻手讓我們抓。難道,他的本意還沒有完全喪失,他還想靠我們的能力來得到解脫?是了,陳雷剛才的自殺舉動,應該就是他自己的意願,他忍受不了這個東西給他帶來的困擾和煎熬,所以要自殺。這說明,陳雷還是有一點自主意識的。

突然之間,我的那種不祥的第六感又莫名其妙地衝上了腦門,我感覺到一股很奇怪的意識在試圖侵入我的思想,我知道不妙,急中生智,便一下子捏起拳頭朝我的額頭上用力地砸了一下,由於用力太猛,我頓時被自己砸地眼冒金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歐陽譽下了一跳,趕緊上來將我扶起,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不能明說了,你知道的。”我說。

是的,我感受到它了。原因就在於我被陳雷如此配合伸出雙手的那個動作,引誘著我要去相信那個東西。早晨的空氣很陰冷,而此時的我卻已是冒出了一身的豆大汗珠。這個陳雷太可怕了,不僅是在言語上,甚至是在舉手投足間都可以將我的思想按照那個東西的意願引導過去。剛才我的那種感覺很是說不清楚,如果硬要解釋,只能用玄幻小說裡的奪舍這個詞語去解釋了。

我不敢再去看陳雷,歐陽譽拎著他走的時候也別過頭去不再看他。陳雷縮著身子,任由高大的歐陽譽拎著,樣子很是乖巧,其實我知道,現在的陳雷才是最恐怖的人。

我們下山的時候,很是順利,沒有再遇到什麼陣法。

帶著陳雷回到村子,還了腳踏車和手電筒,再和劉黑告別後,我們便爬上那條先前下來的山坡,上了警車。

歐陽譽這次是踩足了油門,一路飈到了省城,將警車還給當地公安局後,我們便將陳雷帶到了機場,準備將他押回H省,途中,陳雷一直很安靜,我們卻也沒敢一直看他。

很快,我們就抵達了H省,我打了個電話給陳氏夫婦,陳氏夫婦聽說找到了陳雷,激動異常,立即就表示要見陳雷。我頓了一下,只能抱歉地說陳雷涉嫌了幾件大案,要留在警局配合調查。陳夫人情緒頓時變得很激烈,最後還是我不停地保證陳雷的安全,並且會找個時機讓他們跟兒子見面,再加上明白事理的陳先生的安撫勸說之下,陳夫人才勉強同意我們的決定。

歐陽譽自然是留在局裡對陳雷親自調查,而我則是接了一通古成博士的電話,然後趕去了研究基地。

古成博士在電話裡說他的那個研究就快要大功告成了,作為他的至交,他準備邀請我去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不過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對他的研究專案一無所知,只得按照他所說立即起身前往基地。

古成博士研究的專案都是中國軍方的機密,要不是我的身份特殊,我也是無緣一睹他的研究成果的。

坐在古成博士派來接我的悍馬車裡,我的睏意立即就湧了上來,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這一覺,我不停地在做著噩夢,我夢見我和歐陽譽不停地在巫王困陣中走著,我們的周圍全部都是慘死的人,遍地的屍體都成了黑色,像是被某種邪惡的劇毒造成的,而且我們所踩的地方到處都是黑色的血跡。歐陽譽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我們就這樣沉默地、不停地走著,每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見到那塊熟悉的石頭,表明我們一直都在重複地走著一段路。突然,歐陽譽回過頭來,他的面孔一下子就變成了陳雷的臉,而且很是猙獰可怖。變成陳累的歐陽譽一下子掐住了我,我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無力地想將他的手拉開。這個時候,地上躺著的那些黑色的屍體也緩緩地站了起來,並且每一具屍體的面孔都變成了陳雷的樣子,他們頂著一副七孔流血的臉,朝我獰笑著,一步步逼近我,而我卻無力反抗。

我驚醒過來,這才發現,車子已經進駛到了基地的門口,古成博士和銘紅此刻正站在基地的門口,微笑著等我下車。

司機幫我開了門,我覺得渾身痠痛,強支著身體走了下來。銘紅髮現我不對勁,趕緊走上前來扶住我,關切地問道:“駱洛,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這幾天晝夜奔波,太累了。”我對銘紅淡淡一笑,儘量清淡描寫地說了我的狀況。

“破案歸破案,不能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銘紅的眼神頗有怪我太賣力的意思。

“是,我知道了。”我說。

古成博士這時也迎了上來,笑呵呵地對我說道:“銘紅說的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來,咱們先進實驗室裡休息一下。”

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