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綠色煙霧,接著便像長了眼睛似的,居然緩緩向鱷魚群中壓了下去。
毫無預兆地,首先被煙霧籠罩住的一頭鱷魚,突然痛苦地扭曲著身體,只在短短的幾秒鐘後,居然一個翻身,露出了灰白色的肚子,四肢僵硬地結束了所有的生機。接下來只能用接二連三來形容,只見鱷魚們一個接著一個痛苦地扭曲著身體,然後一翻肚皮,慢慢地沉下了沼澤。我們看得眼睛都直了,這小老頭,發起威來這麼恐怖,一大群鱷魚,就這樣被他一個個地消滅了,雖然我們對這些大傢伙沒有什麼同情心,但看到屠城一般的景象,也不禁雞皮疙瘩起了全身。
“放心,滅獸粉對人了沒有傷害的。”多隆見到眾人開始掩住口鼻,搖了搖頭說道。
“現在,你該向我們解釋一下了。”狐狸雙眼微眯,盯著老頭說道。
“老闆,現在這裡不安全,先穿過沼澤再說吧。”多隆嘆了一口氣,對狐狸說道。
狐狸沒有說話,而是盯著老頭看了一會,然後才一轉身,對趙雲和方形道:“你們兩個繼續開路,我們接著走吧。”
二人點點頭,隨後眾人便再次起身,慢慢跟著趙雲二人再次開始前進。這次和鱷魚的惡鬥,眾人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好在沼澤的行走速度並不快,眾人相互攙扶著,勉強可以慢慢前行。
後面的路好在沒有了什麼危險,偶爾看到零零星星的幾條鱷魚,也被我們用槍射殺了。有時候某個人不小心,掉進了泥潭裡,也很快被大家救了起來。雖然沼澤不大,但是我們的這種速度,也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總算踏上了平實的土地。
穿過了沼澤,眾人才鬆了一口氣,然後便找一塊平整的地方,進行休整。除了被鱷魚咬斷腿的那個爆破兵,還有另外兩個爆破兵也受了比較嚴重的傷。一個小臂骨折,應該是被鱷魚撞到了,還有一個胸口被鱷魚撕下了一塊肉,鮮血直流。多隆老頭從衣服裡掏出了一個藥罐,然後用清水幫他們清洗了一下傷口,接著從藥罐裡挖出了一些泥狀的東西,幫他們敷上。
卡特命人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安排了兩個人將失去一條腿的昏迷爆破員抬了上去。他自然是不會放棄他的隊友的。狐狸見這樣頂多慢一點,不會影響行進,便沒有說什麼。灰熊的手臂雖然也流了很多血,但是他卻拒絕了多隆的藥,顯然他信不過這個老頭。畢竟這老頭會南洋巫術,想必現在誰都信不過他。灰熊只是用一些消毒水和止血的藥粉簡單的處理一下,便用繃帶包紮了起來。
處理好眾人的傷口後,狐狸一臉平靜地看著多隆,顯然是要他解釋他的身份了。
多隆見這事沒完了,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正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名南洋巫師。”
“你跟我們前來,有什麼目的?”狐狸冷冷地問道。
“實話說吧,我們巫師村落準備在山裡舉行一年一度的巫術交流大會,我見跟你們順路,有個照應,便跟你們一同前來,我對大家並沒有什麼惡意。”多隆搖搖頭說。
“沒有惡意?”狐狸冷笑,顯然他根本不相信多隆的話。
我也覺得多隆的話不可信,憑多隆的手段,還需要我們照應麼?我們眾人拿著槍都鬥不過那些鱷魚群,他隨便撒些藥粉就解決了,可見他一個人進山也要比我們安全得多。
“昨晚宿營的時候,那具屍體是怎麼回事?”我問多隆,很明顯我現在懷疑的是他。
“我不知道……”多隆說。
“不知道,那你是怎麼發現那個屍體的?當時那裡很黑,我也是用手電筒照著才發現那裡有屍體,當時你什麼燈都沒帶,你能發現屍體?”我說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呵呵,你恐怕不太瞭解巫師吧,有沒有聽說過夜光眼?”多隆笑笑,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我道。
“夜光眼?”
這個時候,一邊的趙雲插話進來:“所謂夜光眼,是南洋巫術裡的秘術,南洋巫師培養夜光眼的時候,會將一個孩子從小就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裡養大,每個陰曆十五的晚上,巫師會把那個孩子帶出暗室,然後讓那個孩子直視著圓月,等到月亮下山的時候,巫師再把孩子關進暗室,同時用秘藥滴進孩子的雙眼,一直重複道孩子十八歲成年,這個孩子長大之後,就有了一對夜光眼,雖然這樣他很怕太陽的強光,但是晚上的時候,他看得比誰都清楚,不需要照明工具。”
“那你的意思,是你從小養成了夜光眼,所以才發現那具屍體的?”我問。
“是的,當時我真的被嚇到了。”多隆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