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弧又聳聳肩說道:“可是這次情況不同,我總不能用他老人家的名義來唬你吧。”
“弧賢侄,別跟他說那麼多了,既然他不信,那我們就走吧,反正如果耽誤了師父的事情,也不是我們的錯!”我擺出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對弧說道。現在我的身份是沙老翁的徒弟,所以按輩分來說我還要比弧大一輩,我便稱弧為賢侄。
看我年紀輕輕就這樣稱呼弧,而且也沒有絲毫沒大沒小的覺悟,五胡先生一愣,暗暗嘀咕:“難道他真是叔叔的徒弟?”
弧也擺出一臉不悅的神色,點點頭說道:“哼,也對,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錯,我們走吧。”
說著我和弧就要離開,剛走到門口,只聽見一聲:“且慢!”我和弧便同時停在了門口。我轉過頭,看到弧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弧也知道這老傢伙上鉤了。我見弧只是停在了原地,並沒有轉過身去,我便也沒有轉身過去。從弧微微上揚的嘴角中我只看出了兩個字,陰險!
五胡先生站在我們身後,說道:“我也不是不信,不過這件事情既然關係到沙叔叔,自然是不能馬虎,如果駱兄弟肯讓我試一下,用沙叔叔他老人家的絕學接下我一掌,驗明瞭身份,那一切自然是沒有問題。”
五胡先生將對我的稱呼從一開始的小兄弟改成了駱兄弟,看來對弧的話他也相信了幾分,不過生性多疑的他,自然是要親手試試我才會放心。
“哼,對他老人家的徒弟出手,先生膽子倒是挺大。”弧冷哼了一聲說道。
“罷了弧賢侄,說實話,師父交代的事情,我也不敢怠慢,就讓五胡兄試試吧。”我拍拍弧的肩膀,老氣橫秋地說道。
“這……這不好吧,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向他老人家交代?”弧有些擔心地轉過頭來看我。
“呵呵,憑師父的絕學,他要傷我恐怕沒那麼容易。”我微微側過頭去,用斜眼瞟向他。其實不是我想故作狂妄,而是五胡先生那種陰冷的目光我不太敢跟他對視。
不過我這一斜眼,倒是意料之外地讓老頭對我的身份又多了幾分的信任,一般人,可沒有幾個敢斜眼看他。
“呵呵,駱兄弟,果然有叔叔當年的風範,那就請接我一掌吧。我的這一掌,名叫開山掌,是結合了隔山打牛的功夫,可以直接震傷人的五臟六腑。所以就算你練就了幾十年的鐵布衫也接不住,只有沙叔叔的絕學——棉花體,才能夠透過絕對的卸力破我的這一掌。”五胡先生說完,已經將右手邊的三個圓球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
“呵呵,雖然師父的棉花體我學不到十成,但是接你一掌也未嘗不可。”我笑笑,轉過身去正對著五胡先生,紮好了馬步。
“好!”五胡先生大叫一聲,運足了氣,一掌就向我拍了過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再懷疑他的身手,他身上頓時爆發出來的氣勢,和先前那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判若兩人。他靠近我的時候,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泥土的腥氣,顯然是長年盜墓,在地下鑽來鑽去才會沾上這麼一股洗不掉的泥土的氣息。
他五指緊緊併攏,掌心微微泛紅,掌勁霸道無比,還沒拍到,一陣風壓就已經迎面撲來,這時我立刻就判斷,他的掌拍向了我的左肩。還好之前弧對我說過他的掌勁的特殊之處,所以我便原地不動,任他的掌拍在我肩上。
果然如弧所說,他的掌勁在距離我肩膀大約一寸的時候,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隨後他的掌軟綿綿地拍在我的身上。而我知道,這就是他的開山掌特殊的地方,真正的殺招要在他的掌貼上我的身體的半秒之後,才會爆發出來。果然,過了半秒左右,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道立刻就沿著他的手臂,轟進了我的肩膀,我不敢怠慢,立刻氣壓丹田,然後肩膀怪異地一個扭曲,便在他的掌下硬生生地站穩下來。
五胡先生比我矮上一個頭,所以他抬起了頭看我,一臉的驚異,顯然是因為我真的接住了他的一招開山掌。
“果……果然接下了……”五胡先生縮回了手掌,氣勢一收,又變回了那個似乎風一吹就要倒的枯瘦老頭。
“怎麼樣,先生可是相信了?”弧笑笑,我也跟著冷冷一笑。
“那是自然……”五胡先生嘆了一口氣:“當年我的開山掌,也只有沙叔叔靠他的棉花體才能接得住,雖然我剛才只用了五成的力道,但威力也不是開玩笑的。既然駱兄弟也接得住,那身份自然就不用懷疑了。剛才恕我冒犯,二位請坐。”
老頭說著,有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二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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