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昏過去,但昏過去前我還是挺住給薄澤辰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接通了,我也不管會不會驚擾到外面的人了,立馬說,“救我!薄澤辰救我!有隻妖想輕薄我!”
在這種情況下,但凡是個男人的,都會不顧一切站出來救女人的。可電話那段竟然是幽幽的冷淡的聲音。“許可,那你就從了他吧。”
刺蝟發出很淫蕩的笑聲,似乎知道他即將得逞。我又氣又怕,暴脾氣再次上來了。“你丫的平時那般愛我,好像沒了我會立馬嗝屁一樣!現在老孃需要你了,你竟然又是這種態度!薄澤辰,你別以為我無法休夫就這樣對待我!這次不救我,你就別想再見我!”
雖然我威脅他的時候很兇,但我知道如果威脅有用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沒有那麼多怨婦了。危急時刻,縱使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若女子,但也要拼死一搏。
眼看著這色兮兮的刺蝟又來掀我衣服,我也怒了,直接拳打腳踢。突然“咔擦”一聲,似乎是柳木條斷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棺材瞬間傾斜,然後就是飛速的下墜。
這次倒真是死定了!這棺材可是在兩千米多高的山腰上,滿山的奇異怪石和鋒利的灌木叢,就那麼掉下去,棺材都得摔成碎木板,人的話就別想留個全屍了。
棺材一路跌宕下去,我只感覺腦袋暈沉得很,刺蝟在下跌過程中,似乎也不見了。
“呃……”我感覺有個鋒利的東西穿刺過我的身體,棺材也停止了滾動。我想求救,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眼皮很沉的一睜一閉,後來就再也睜不開了。
死亡是什麼感覺?
在我10歲那年,我總是會思考這個問題。
爸媽死得慘不忍睹,無論我怎麼叫喚都沒在睜開眼睛,我總擔心他們死後也會疼,曾試過割腕自殘。
但我最終沒死成,因為我買的那把刀太鈍了,我隔了半天肉皮都割疼了,還沒流血,我便棄了。
那時候雖然小,但卻想著我畢竟是爸媽的孩子,如果我就這樣死了,就沒人記得他們曾來過這個世界,更沒人記得要揪出殺他們的兇手。所以我要活著,要一直記得他們,且懲治真兇。
可是,最終沒能完成那夙願,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我的整個思維,就那樣停滯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出現在一個黑漆漆的路口。有輛車停在我面前,司機開啟門靜靜的看著我,其他乘客也一臉漠不關心的表情看著我,誰都沒有說話。
“這裡是哪裡?”我問他們,他們就像聾子似的沒聽到,也沒回答。我又問,“這是要去哪裡的車?”
依然沒有人回答,這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路口,天又那麼黑,我再不走估計就沒車了。
司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鳴了幾聲笛子,眼看他就要踩剎車,我也來不及思索,揪住別把手快速上了車。
車子是30多個座位的客車,位置很空,我大概看了一眼,加上我一共七個人。
“這車是要去哪裡?”我坐到一個頭發微卷,50多歲的看起來很親切的中年父
婦女旁邊。
那婦女面帶微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扭過頭去看著前面。
“阿姨,請問……”我原本覺得她可能是覺得我不夠禮貌所以才不理我,故而決定再問一遍。可我問著的時候,感覺座位上溼答答的,我用手摸了後湊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我剋制住沒有叫出聲音來,捂住嘴巴一看,在坐的人竟然都留著血。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腹部,有的是後背……血流到地上,粘噠噠的,我的鞋子上都染了許多。
“這是什麼情況?”我真感覺我的腦袋都快停止執行了,尤其是在我看到我的胸口也流血的時候。
明明流著血,我卻感覺不到疼,莫非,我真的死了?
一想到這裡'我急得掐自己咬自己,各種自殘方式用過後,我都感覺不到疼。我急得恨不得跳車,可是我的屁股卻被什麼東西粘住了,根本動彈不得。我抬手按壓住冒血的胸口,這一按我才發現我的心臟沒有了……
心臟……我沒有心臟了……
我對人的身體構造不太清楚,但大概什麼地方有什麼器官我還是猜的到的。我忍住驚詫,壓住恐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首先,我不知道我的心臟哪裡去了,我甚至不記得我的名字;其次,在坐的人除了司機,沒每個人身上都少了一個重要的器官;而且每個人都感覺不到痛苦,似乎對以前發生過的事情都忘記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