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早就把你變成我的腦殘粉了,不然你也不會把這樣的我視若珍寶。”
薄澤辰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愧疚來,他的眸子又蒙上了一層陰影。“放心吧。這次找到沉靜大師,他會把你身體裡的鬼趕出來,也會恢復你原本的容貌和膚色。”
“對,他也會把遷龍村和薄家墓園的鬼之間的聯絡扭斷,會把薄媽媽救出來,讓一切恢復如常。”我也應和著他,可說著說著就覺得心裡特沒底氣。
把全部希望壓在一個人身上真的太過危險,萬一那個人無法完成我們期待的事情,只怕我們會被失望壓垮。
但是明知道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把全部希望都賭上了這裡。
我們往太行山的高處飛去,越往上走風越是凌厲,雪也更大。風和雪就像塞滿了我的五官一樣,令我一度呼吸不過來。我們本來是遙遙領先的,可林深知突然追上了我們。
“疼死老子了,疼死老子了……”陳大腳不停叫喚著,原來林深知是拉著他的胳膊飛的,可想而知那得多疼。
“大爺,你覺得我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著你合適麼?能拉著你的胳膊飛一段路,已經快超出我的忍耐範圍了。”林深知說著,丟給我一根圍巾,聲音也變柔和許多,“天冷,你圍住。別把脖子凍壞了。”
那圍巾,直接捂在了我臉上,我立馬眼睛上瞅,瞟了薄澤辰一眼。他線條柔和的臉又變得冷冰冰了。
林深知拉起大爺,一個大躍進的飛躍,就把我們遠遠甩在後面了,但他猶如下戰帖般的嘚瑟聲,卻久久的繚繞在我們耳際。“女人是用來寵愛和疼惜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對你好。”餘帥歲亡。
薄澤辰的喉結快速滾動了幾下,我能感覺到那股怒火已經在他的身體裡灼灼燃燒了,但他最終還是壓了下去。
小千帶著譚曉曦也趕了上來,譚曉曦被吹得滿臉紅腫,大而水靈的眼睛都被吹得眯成了一條小縫了,但嘴巴還是喋喋不休的咒著,“那缺心眼的叫林深知是吧?我可記住他了,他倒會做人情,竟然把我的圍巾搶了送給你!”
我一聽她這麼說,想把圍巾還給她,卻被薄澤辰搶先一步直接丟給了她。
“先生,我覺得他就是故意氣你的,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小千也算看出了些門道,對薄澤辰好語相勸。
說著,我們便追上了林深知,他們停在一個小山脈的頭頂,附身往下望著。
“薄家少爺,快來。”陳大腳對我們小聲喊話,手指著下面讓我們看。
皚皚白雪之下,很多身穿盔甲的人守在石洞口,他們站在寒風裡,就像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似的,一動不動的站著。
“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不解,看著薄澤辰,“他們應該不是人吧?不然怎麼能一動不動的?”
薄澤辰剛要回答,林深知卻湊到我耳邊,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他們的確是人。”
氣氛本就尷尬緊張,陳大腳卻像缺心眼似的,還一個勁兒往上湊,“真的?這些人的盔甲裡該不會裝了空調之類的裝置吧?不然怎麼可能站著不抖腿嘛。”
“他們應該是打獵愛好者,趁著寒冬天氣來打野兔、野雞什麼的,但卻被人抓到這裡來了。”林深知說著往山脈頂端飛去,又示意我們跟上去。
在我們這個隨機組成的團體裡,薄澤辰已經是預設的首領了,發號施令這種事情向來是由他安排,可林深知一來就取代了他,這多少讓我們不太習慣。
小千作為薄澤辰的鐵桿貼身小夥伴,第一個不樂意了。“先生,我們對他並不瞭解,沒必要聽他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奸細,依我看,我們直接衝下去,打進去後便知真假了。”
薄澤辰的思維卻還是清晰理智的,他否決了小千的提議,認為目前的局勢對我們不力,做任何一個決定前都必須深思熟慮,否則可能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薄澤辰說著,帶頭跟上林深知,原來這山洞的頂端有一個比盤子大不了多了的洞,恰好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腦袋往裡望。
林深知笑著把腦袋從山洞裡移開,朝我微笑著伸出手似乎要拉我。我想把手縮回去時,薄澤辰已經緊緊握住我的兩隻手,然後帶我們往山洞前一探究竟。
我湊上腦袋一看,山洞下面,有一個和尚打扮的人,被五花大綁在一石塊上。在和尚的不遠處,有一個人翹著二郎腿晃悠著,可因視線範圍有限,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
我移開後,薄澤辰也看了,但幾秒之後他就得出結論,“那個翹著腿的人,是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