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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滿歉意心裡卻頗為得意的說,“可別的男人的臉,也沒那麼冰嘛!”

我說完這些話,便抬起頭到處看,表現出尋找焦點的樣子。他顯然很不高興我這樣說,臉立馬僵住了,就連眼睛都又冷了幾分。可他的聲音卻是輕鬆愉悅的,“既然如此,那拜託你快點好起來,別纏著我去找其他男人吧,找那種全身暖烘烘的男人。”

聲音和臉色極不協調,要不是我的眼睛復明了,我肯定會被他的話傷得體無完膚的。但我現在知道了,他這是典型的心口不一。

這樣的他,到底是城府頗深還是苟且偷生?這是一個問題,一個亟待考究的問題。

我面無表情的笑了笑,頗為嚴肅的說,“言歸正傳吧,林深知身體裡的玉佩,怎麼會到你手上的。”

他用特別深邃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突然抽出我枕著的胳膊,我的腦袋沒了支撐,一下子砸在木質的床頭上,悶悶的疼。

我正要討伐他時,他卻說話了。“如果我說不知道,你應該不會信,是吧?”

“是肯定不信!”我捂著後腦勺,特憤怒的說。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事實就是這樣子的。說實話,在你說這玉佩是林深知的之前,我真以為這兩塊玉佩都是我的,”我看他回答得倒挺坦蕩的。面色也不彆扭,別決定問另一個問題。

“那好吧,就算這玉佩真的無緣無故的就跑到你這兒了,那你是怎麼從河底到這兒的?”

他聳聳肩。“我的血滴到墓碑上,好像是觸發了什麼機關,我在裡面被那些東西纏得動彈不得,在我快要被勒死時,這兩塊玉佩明顯保護了我,然後我就來到這兒了?”

“這麼玄乎?”

他用手撐住腦袋,側躺著看我,“就這麼玄乎,那你是怎麼來的?該不會是跟蹤我吧?”

我被他的話氣得不輕,“我若有跟蹤你的能力,那也不會落得一殘疾。”

他好整以暇的說,“說不定這是苦肉計呢!”

眼看要被揭穿。我立馬理直氣壯的說,“我以前確實和你結過陰親,對你也算有點感情吧。但說實話,我早就想過正常人的日子了。在地下森林中發生了很多事,你也忘記了我,要不是我急著救林深知他們,我根本就不想和你扯上關係。趁機甩了你這隻男鬼,再去找人類美男戀愛,那才是正道。”

我說著,還輕輕搖晃著腦袋,一臉嘚瑟。

薄澤辰的臉色可就難看了,吹鬍子瞪眼的看著我,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反正我看不見,直接無視了,然後把從河底摔下後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他聽完後目光變得特別深邃,眉心皺得特別緊,看樣子也似乎知道那是什麼。可當我問他知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時,他卻說不知道。

他看起來特別心事重重,我擔心林花的安危,心裡也特別沉重。我忍不住嘆了聲氣兒,這聲氣兒似乎把他從沉默里拉了回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廚房,魚湯濃郁的香味早已在房間裡瀰漫開來。

他起身要去看魚。在他快離開床時,我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話。“薄澤辰,你一直堅稱忘記了和我有關的一切事情,我也信了。可剛才我腰疼時,我求你幫我,但我並沒說具體的辦法,你怎麼就知道我要表達的是什麼呢?”

薄澤辰當時正在穿鞋,他背微彎著背對著我。在聽到我的話後,他的背脊慢慢直了起來。

他狀有似無的瞟了我一眼,語氣很平常的說,“你是在懷疑我裝失憶嗎?你懷疑得未免太低階了,我可是男人,而你表現得夠明顯了,我難道會分不清你的意圖嗎?”

他說得理直氣壯,弄得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看著他走到鍋邊,在揭開鍋蓋的時候,整個氣氛都不對了。

他一隻手舉著鍋蓋,另一隻手拿著鍋柄,像具雕塑一般緘默著,一動都不動的站著。

我真想衝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可這件事對於一個瞎子來說太有難度係數了,只有嘴巴是最好使的。

“喂,薄澤辰,你在幹嘛?”

別說理我了,他連動都沒動一下。他的樣子實在太怪異了,我著急到不行,聲音也急促起來,“你該不會是再偷吃魚吧?”

他僵硬的身體這才動了起來,他把鍋子放到一旁,端著鍋走到我面前。魚湯的香味令我身心愉悅,我面帶微笑的往鍋裡看了一眼。當看到鍋裡被剃得乾乾淨淨的魚骨頭時,我的心情是崩潰的,血液是呼嘯澎湃的。

但我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很饞的舔著嘴巴說,“聞得到吃不到的感覺還真是很差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