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胳膊墊腳。
昨天的血口子,今兒癒合了。我費力把傷口撕扯開,滴了一滴血到黑老闆爪心裡。那滴血像是溪流入海一樣,消失在了黑老闆毛茸茸的爪心。
黑老闆用牛皮紙將魂香包好,塞到我的手上,“這個一次最多用兩根,用多了傷你的元氣。慢走,不送。”他扭轉身,到了櫃檯後頭,與架子混色到了一起,融合進了那片灰突突的小世界。
我閉著眼睛,在徐靜的引領下,從雜貨鋪裡出來,鑽過洞穴,來到了洞外。
打車回了家。
到家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將魂香拿了出來,對著夏淵比劃著。
徐靜說等半夜十二點再點魂香,別的時間點,都沒有用。半夜十二點,天地間的陰氣最重,鬼在這個時間,最容易顯形。魂香用火點不著,得用血點。把血擦在魂香的頭上,嘴裡唸叨著遺失魂魄的名字,等魂香頭燃起紅色的煙,就把魂香插在那人額頭上。魂香沒入那人額頭之時,煙會變成淺綠色,然後像是一條絲線一樣,朝外快速延伸。
半夜十二點,點燃魂香,插在夏淵額頭上之後,魂香的煙火,像是一道淺綠色的閃電似的,斜著射向窗外。
這速度,相當於光速了,根本追趕不及。
我著急的想朝外跑,徐靜拉了下我的胳膊,說:“不用著急,順著這道綠光朝前走就行。”
她說,魂香燒光之前,這道綠光會一直存在著。
我還以為要追著綠光頭上那道光點跑呢,幸虧不用那樣,因為我真追不上。
順著綠色的煙光,我和徐靜來到了市中心一處特別高檔的小區。正門進不去,因為保安守的特別嚴,沒有證件不放行。
幸虧我帶了工具,要不然今天還進不去了。
從後頭攀爬上牆壁,試探了一下上那道鐵網有沒有通電。萬幸,這鐵網只是擺設起來嚇人的,根本沒通電。
攝像鏡頭轉向另一邊的時候,我快速翻過鐵網,跳下牆壁。跳下去的時候,徐靜託了我一把,讓我不至於歪著腳或者摔斷腿。
綠煙光停在了四十五號樓,從九樓西戶玻璃上穿射了進去。
徐靜指了指九樓西戶的窗戶,“姐,夏淵肯定就在這裡頭。”
我按響了九樓西戶的門鈴,門鈴響了十來聲之後,那頭有人問:“誰啊?”
聲音很耳熟,像是在哪兒聽過。
徐靜適時的來了一句,“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