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兒都不想稱王稱霸,我就想趕緊學會了,學好了,學的比夏淵厲害,然後氣焰囂張的走出山外山,找到夏淵,把他打個半死不活!
把他打成殘廢,殘疾,打成啥子白痴,打的他變成烏龜窩囊廢。
害我的人,別想有好下場。
我面目猙獰的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彷彿已經看到夏淵被我擦在腳底下,我用腳踩著他的腦袋,惡狠狠的咒罵他。
鳳凰精冷哼一聲,把我從美好的暢想裡頭驚醒。
他怎麼又選在我泡溫泉的時候過來了?這讓我壓力特別大。
早不來晚不來,專揀著我泡溫泉的時候過來泡,弄的我都有心理陰影了。
他泡就泡吧,還總喜歡用冷冰冰的目光審視著我,就跟審視犯人似的,讓我特別不住在。
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他一個雄性,根本不該跟我泡一塊兒。
雖說他那下面是羽毛覆蓋的,跟我不一樣,但是他長了男人該長的玩意兒,那就是雄性,就該懂得男女有別。
就因為他老是和我一起泡,弄的我泡溫泉還要穿著衣服泡,這就跟隔著套子****似的,缺了很多舒爽感。
為了換衣服的時候,不被看光,我和黑毛猴子花了兩天時間,在溫泉邊上蓋了個小木頭房子。
那本來是蓋給我自己的,為了防止被鳳凰精看光。可是,蓋好之後,每次我從溫泉出來,想進去換衣服,鳳凰精都搶先一步進去,在裡面折騰好一段時間。
我十分懷疑,他是故意在挑釁我。因為,鳳凰精根本不用換衣服,他只要抖抖身體,水就會消失。
法力不如他,氣勢沒他強,所以我只能一直忍著。
沒辦法,不忍也不行。
他比軒轅紅還厲害著呢。
洗完溫泉,我去找鯉魚精。
鯉魚精說,他在水底下發現一個活泉眼,從活泉眼進去,應該能游到海里。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可以順著活泉眼,偷偷摸摸出山。
上次說到半截,白鳥兒突然出現,我和鯉魚精趕緊打住了話題,我也跟著白鳥離開了。
這回,白鳥被軒轅紅叫了過去,我正好可以去找鯉魚精,問問那個活泉眼的事兒。
在深潭外頭喊了五六聲,鯉魚精從裡面跳了出來,在半空旋轉了幾秒鐘,變化成人,穩站在水面上。
我衝他擠眉弄眼,“你過來啊。”
鯉魚精踏過水麵,走到我面前。
我伸長胳膊,攬過他的肩膀,帶著他腦袋朝下壓,悄悄問他:“活泉眼那事兒怎麼樣了?”
鯉魚精歪了歪腦袋,眼含著笑意,說:“我順著泉眼朝外遊,出口是一口井,那口井在山腳下。”
“山外山外頭的山腳下?”
“恩。”鯉魚精點點頭。
我收回胳膊,摸著下巴琢磨著。
鯉魚精問我:“你想出去?”
“恩,我有點兒事情想查查。你也知道,從山頂朝下走,我根本走不出去。所以,你明白的。”
“我知道,我懂你。”鯉魚精聲音太溫柔了,弄的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真不適應他這種溫柔的調調兒,特膩歪人。說了好幾次,讓他改改說話的方式,他老是應聲說好好好,可答應都好幾個月了,也沒改一絲一毫。
鯉魚精抬手拂去我腦門上的亂髮,柔聲問我:“你想去找夏淵?”
這話被他這麼一說,味兒可真怪,就好似我要去找夏淵敘舊情似的。
我加重音量,“我不是去找他,我是想看看他現在活的怎麼樣。我現在沒能力打過他,等我能打得過他了,我再光明正大的去找他。”
“你還是忘不掉他。”鯉魚精遠目高空,情聖附體似的。
“我是想報仇,報仇,不是想跟他敘舊。”
“我明白你。”鯉魚精溫和的笑著,摸了下我的肩膀,又拍了拍,像是給我鼓勁兒似的。
我覺得他不明白,非常不明白。他肯定把我想成了那種勞模似的女人,被老公欺騙毆打之後,還兢兢業業如同老黃牛一樣伺候老公。老公出軌,她則等待老公回頭,不怨不恨。即使有點兒小怨恨,在老公回頭的那一剎那,也能完全消失。這種女人,太老黃牛了,完全不適合我。
我做不來那種女人,我可以寬容,但是那種寬容是建立在對方同樣愛我的基礎之上的。不愛我,還想等著我寬容,那太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