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詢問的目光,齊思語沒有多言,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水仙,讓她看看孫偉華胸口附近的地方。水仙和齊思語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順著齊思語的目光向孫偉華的胸口看去——只見在白色的被子下面,稍稍突起了一點,看那樣樣子,好像是在孫偉華的胸口有什麼東西。水仙點了點頭,示意齊思語自己明白了,從懷中抽出她的那把伸縮桃木劍,一按繃簧,劍身“噌”的一聲彈了出來,緩緩的走上前去,水仙先是用劍尖隔著被子戳了戳那塊突起的地方,那塊地方明顯沒有什麼反應,應該,不是什麼活物藏在被子下面吧。想到這裡,水仙緩緩的把劍尖探到了被子下面,猛的向上一揚,被子立刻就被她從一面給掀了起來。這一掀不要緊,三個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在被子下面,纏滿繃帶的孫偉華雙臂抱著一樣東西,那樣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一條單獨的手臂!沒錯,就是一條齊肩被斬斷的手臂,手臂的斷口處還在不住的往下滴著鮮血,那樣子,格外的滲人。就好像是某個被詛咒的埃及金字塔中,法老王復活了以後,扯下了打擾他休眠的盜墓賊的手臂一般,那情形詭異到了極點。
“這條胳膊是誰的啊?”雖然有些詭異,不過還不足以嚇到水仙,看到不是什麼有攻擊性的活物,水仙原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一條斷臂罷了,沒什麼好嚇人的,只是,這是誰的斷臂呢?
“一條女人的胳膊。”齊思語走上前來看了一眼,然後伸手在那條斷臂上摸了摸,“中年女人的,年紀……”說著,她看了看兀自還在昏迷的孫偉華,“年紀應該跟他差不多吧……”說道這裡,劉隊長的臉色變了,一個和孫偉華年紀差不多的中年女人,這會是誰呢?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並不難找吧。
“可能……是小孫的愛人吧。”劉隊長說著,眼神開始向床下瞟去,既然胳膊在這裡,那麼,孫偉華的老婆不可能在斷掉一條胳膊以後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病房,雖然在醫院裡有個別傷員走動也是很平常的,可是斷了一條胳膊,冒著血在走廊裡散步的病人,絕對是會被醫院方面抓起來的,也就是說,如果她真的遇害了……呃,看這個房間的血和腦漿,恐怕遇害這事,已經是一定的了,那麼她真的遇害了,屍體應該就在這病房裡吧,不可能是隻有一條胳膊才對。水仙也知道劉隊長的意思,他是懷疑屍體就在病床的下面,於是,水仙后退了一步,再次伸出劍尖,對著床單一挑——床下,空空如也,除了一個臉盆,一雙拖鞋以外,什麼都沒有。看到床下沒有什麼,水仙正要放下床單,卻被齊思語制止住了。
“先不要落,那臉盆好像有問題!”齊思語說著,蹲下身子,去看床底下那個臉盆。水仙剛剛的注意力只在尋找屍體上,並沒有注意去看這個臉盆,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是有一些問題的,按理說,這個臉盆放在床下,而床的四周又有床單圍著,即使病房裡屠殺的再激烈,只要不是刻意衝著這面,病床下的臉盆這裡也不應該有太多的血跡,可是現在卻不是那麼回事,在臉盆的四周,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一些血跡和腦漿的痕跡,而且,這些血跡和腦漿,從方向上看,並不是從床外濺到床下的,倒像是以臉盆為中心,流出來的。
齊思語看了看臉盆裡面,只見臉盆裡面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她微微笑了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臉盆,就是兇器。”
“什麼?這個臉盆是兇器?”水仙和劉隊長異口同聲的說道,“臉盆怎麼做兇器呢?”
“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這可是個搪瓷臉盆呢,只要用敲的……”說著,齊思語伸手拿起了那個臉盆,把盆底對著二人,只見臉盆的底子上,滿是血跡和白色的腦漿……
死者,可能是孫偉華的老婆,兇器,卻是一個臉盆!在他們離開的短短那段時間裡,這間病房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孫偉華的老婆死了,那麼屍體又在哪裡?敬請關注《屍怨傳說》第十卷《z市的恐怖傳說》。
第二十章、死相
第二十章、死相“這……這……”看著那沾滿鮮血和和腦漿的臉盆底,水仙不由得一陣噁心,就這麼一個並不很重的搪瓷臉盆,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打得慢病房都是血和腦漿啊。“思語,這……你確定真的是用這個打的?”
“應該沒錯。”齊思語說著,再次環視了一下病房。顯然,在病房裡想藏起一具屍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說屍體不在床下的話,那麼屍體可能存在的地方就只剩下那裡了。那裡……沒有其他地方了,只剩下洗手間了。
看到齊思語的目光盯著洗手間的門,水仙會意,緩步走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