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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在私下裡,羅步齋直呼姥爹的名字,叫糧官為大伯。

姥爹當著謝家父親的面不好發作,只好尷尬道:“是啊,昨晚睡落枕了,脖子怎麼扭都不對勁兒。”

姥爹扭脖子的時候恰好看到旁邊桌上放著一把觀賞用的扇子,扇子上面畫著仕女圖,圖中仕女手裡也拿著一把扇子,看那筆墨似乎非常老到,應該是某位名士畫家親筆畫出來的,而不是工廠或者作坊統一生產的。

姥爹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前將扇子搶在手裡,在鼻子前面不停地扇風。那黑色蜈蚣既然是煙霧凝聚而成,那應該怕風吹散。姥爹故意將風扇得很大。

謝小姐的屍體忍不住撲哧一笑,嘴巴如墨魚一般頓時噴出一大團墨水一般的煙霧。她譏諷姥爹道:“現在又不是三伏天,我們這屋裡也陰涼陰涼的,馬秀才怎麼還要扇扇子取涼呢?莫非體內陽氣太旺?”

謝家父親卻擔心他家的扇子,忙說道:“馬秀才,我這扇子可不是用來扇風的,這是我花了不少錢從別人手裡高價買過來的。你熱的話,我叫人拿一把蒲扇來就是。不過我這屋裡常年蔭靜,不會感覺到熱啊。”

謝家父親又擔心這還沒進門的姑爺身患隱疾,怕女兒嫁過去之後守活寡,便說道:“就算禮數到堂,八字相合,我還得請城裡的知名醫生幫你看看,免得身體有隱疾沒發現。及時發現及時治,治好了再談婚娶也不遲。”

謝小姐的屍體聽了父親這話,笑得前俯後仰。她以手掩住嘴巴說道:“父親你擔心得多餘了。我看他身體好著呢。”謝小姐的屍體知道姥爹不斷扭頭是為了避開她的屍氣,所以知道姥爹並不是有隱疾在身。

“你天天在深閨裡學習女紅,又沒有學過醫學,你怎麼知道別人有沒有隱疾?快給我收斂一點!”謝家父親責備女兒的放肆。

令姥爹覺得可氣的是羅步齋追問姥爹剛才來的路上為什麼沒有感覺落枕,現在卻不舒適,是不是真如謝家父親說的那樣有隱疾。

姥爹無法作答,但手上的扇子搖得更快了。

謝小姐的屍體嘴巴再次一撇。

那條黑色煙霧蜈蚣立即盤起了身子,如水塘中的田螺一般。然後它滾動起來,靠近姥爹。這盤起的身子將受風影響的面積減少了許多。雖然它身上的煙霧不斷地被吹散一些,可是就如吹掉身上的灰塵一樣無傷大雅。

姥爹見這樣也不行,忙將扇子交還給謝家父親,順便藉機彎腰,躲開那條討厭的蜈蚣。在它跟隨到謝家父親身邊時,姥爹又突然撤回腳步,回到羅步齋身旁。這一送一回,像跳舞似的。

謝家父親和羅步齋看著姥爹動作突然奇異,都不理解地看著他。

“你這是……”謝家父親的眼神透露出越來越多的不放心。此時他不只是擔心還沒過門的姑爺身體有隱疾,還擔心這姑爺的腦子也不太利索。

姥爹忙指了指鞋子,說道:“來的路上鞋子裡進了沙子,剛剛踩到了沙子,疼了一下。”說完,姥爹假裝脫下鞋子,在鞋子裡面尋找那顆不存在的沙子。

姥爹預料到謝小姐的屍體會趁這個機會驅使蜈蚣攻擊他。因為此時他已經脫掉了鞋子,不能隨便走動。

果然,那條黑色煙霧蜈蚣重新舒張身子,從盤旋恢復為蜿蜒,然後迅速朝姥爹的鼻子衝來。

姥爹等的就是它這一毫無防備的衝擊。說時遲,那時快,姥爹舉起鞋子,像拍蒼蠅小蟲一般狠狠地用鞋底朝對著那條蜈蚣拍去!

啪!

鞋底拍在蜈蚣身上,與地面接觸,發出響亮的一聲。

謝家父親和羅步齋被這聲音嚇得一驚。

姥爹摁住鞋底,抬起頭來,對著謝家父親解釋道:“對不起,剛才看到了一隻蒼蠅,我順手將它拍死了。”

“哦……”謝家父親再次又懷疑轉為釋然。

挪開鞋底,姥爹看見地上的蜈蚣已經碎為粉末。臭味嗆鼻。那些粉末如水一般被幹枯的地吸收,漸漸不留一絲痕跡。

地上並沒有蒼蠅的屍體,不過謝家父親和羅步齋不會湊過來看,所以姥爹得以敷衍而過。

姥爹再看那謝小姐的屍體,她表情略微驚訝,似乎不曾想到姥爹能將黑色蜈蚣拍碎。

在她看向姥爹的時候,姥爹回以一個嚴厲的神色,以示自己並不懼怕她那些雕蟲小技。

既然鞋子裡不存在的沙子已經處理掉,那就不好將鞋子一直拿在手裡。

姥爹將鞋子穿好,直起腰來。

可是剛剛直起腰,他就看到無數蜈蚣從謝小姐的屍體的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