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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老鬼當初不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人皮鬼一直披著人皮跟張醫生打交道,所以張醫生起初可能也不知道人皮鬼跟老鬼的關係,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交易,而張醫生則一直在幫他找活陰。

老鬼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肆無忌憚地在半廟村橫行,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在整個過程中那麼小心翼翼。我估計他必定是跟鬼門坳裡的那些鬼物一樣,受制於什麼東西,沒辦法離開半廟村。

王孟畢竟是個小嘍囉。說話總是重複,我聽得煩躁,直接把血擦在了他的臉上、心口上、命根子上。

他驚恐地開始哀嚎,我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慢慢灼燒成炭火。最後在驚懼中化為灰燼。

身體突然跟卸了力似的一軟,我剛想倒到床上,突然有人焦躁地開始敲門:“有人嗎?有人嗎?三師叔,這間房裡陰氣很重。”

“苗璃。不要多管閒事。”一個蒼老的聲音斥了一聲,似乎拉著她走遠了。

我隱約聽到那個叫苗璃的女孩子說她失蹤的二師叔原來就在這附近捉鬼,還說也許我這間房裡住的就是她二師叔。

我長吁了一口氣,突然感覺腦子無比沉重。肩膀也酸得厲害,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不真切到似乎只是個夢。

第二天醒過來時,郭沐霖正坐在床尾盯著牆頭的步搖在沉思。地上有一攤烏黑色的水漬,證明王孟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

他看我醒來,疑惑地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昨晚有誰來過?這是你弄的?”

我被他看得一陣心虛:“王孟來了,他耍流氓,我氣不過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拿步搖把他釘在牆上。”

想起昨晚王孟的某個部位也被我塗了血,我下意識地瞄了郭沐霖的胯部一眼。話說九淵已經好多天沒有跟我那啥過了,是不是以後不用再吸我精氣了?

我現在怎麼想都不明白,昨晚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多奇怪的舉動,尤其是根本就沒必要在王孟那裡也塗血呀,可能是我潛意識裡厭惡極了他的花心。

我把從王孟嘴裡問出來的話跟郭沐霖說了一遍,他全程都冷冷地盯著我,等我說完後。他才突然疏離得喃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心裡一空,我下意識地撲過去抱住了他:“你說什麼呀,我是青竹。”

其實,我潛意識裡根本不敢面對事實。最近發生的一切彷彿都在說:青竹你不正常,你不是個正常人。

我很怕自己本質上就是個怪物,我到現在都記得餘婆驚恐的語氣:張醫生是從鬼門坳裡爬出來的怪物!我擔心爸媽也是因為我的“怪物”本質才會狠心把我賣給了郭家,這些都讓我無法承受。所以我不敢深想,也不敢承認。

郭沐霖很快鎮定下來,拍拍我的背:“起來吧,九家來人了。”

我暗自鬆了口氣。悉洗漱完畢看到插在牆上的那支步搖後,我狠狠地愣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默默地收進了包裡。我對這支步搖的似曾相識感很嚴重,嚴重到我腦子裡居然會莫名出現一隻纖長如玉的手。捏著它緩慢又優雅地插進一頭雲鬢之中。

郭沐霖開門那一瞬,我直接傻了眼。

門口站著中年人,鬢角已經生了白髮,他們身後還站著一個面容青澀的年輕人,看到郭沐霖的時候就跟看到了崇敬已久的偶像似的,兩眼發光。

九淵很厲害,所以那個年輕人崇拜他,這一點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那兩個中年人也如此?

我剛把疑惑的眼神投向郭沐霖,那三個人居然齊刷刷地跪在了我們面前。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往郭沐霖身後躲了躲。

就在這時,他們三個恭恭敬敬地朝我們磕了三個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晚輩給小祖宗請安,給小祖母請安。”

小祖母?我怎麼一下子成了他們的奶奶輩?

我瞪著眼把郭沐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九淵那張臉看著不比我大幾歲,難道他實質上是個老妖怪不成?到底活了多少歲了?

☆、第四十四章 鬼吃蠟燭

兩位中年人分別叫麥哲濤、麥哲文,是親兄弟,青澀的年輕人叫九杲(音同稿)。因為杲字和呆很像,所以兩位姓麥的中年人私下裡都“親切”地叫他為呆子。

看他們的穿著得當體面,我估計都是有錢人,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有錢。

郭沐霖一看到酒店外的車子就黑了臉,不悅地衝著三個九家人冷聲道:“誰讓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

我們都不明白郭沐霖這是在生哪門子氣,雖然這加長的禮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