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周璨原本平整的人體瞬間從腰間分成兩截。
“撲通”一聲,分開的身體摔在了地上。蘇塵回身,有些複雜的望著這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原來一個普通人竟然也能做到這種程度嗎?蘇塵心裡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他突然對眼前的這具屍體有了尊敬之意。
他為什麼要這麼執著?是因為心中有自己的執念嗎?蘇塵想起自己用惑神去窺測周璨內心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股極強的執念。
他的執念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能讓他可以不顧生死?蘇塵無言,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地方做錯了。
不過那絲情緒只是瞬間,蘇塵眼神立刻恢復了堅定。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何曾真正的公平過?
孰不見,那貪汙之人穩坐廟堂,任意魚肉百姓?孰不見,那毀人家庭的商人反而獲利,引無數人崇拜?那些索羅斯巴菲特等靠吸人血得錢的資本家,反而因為捐了自己吸血的一部分,就引得社會紛紛讚揚,誰會去關注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老百姓的生死?
當你是一棵草的時候,沒有人會關注你,人們可以踩過你,但他們不會因為你痛苦了,就產生痛苦,他們不會因為你被踩,就會產生憐憫,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你。
不爭,則永遠處於社會的最底層,沒有人會關注你的喜怒哀樂,會關注你的生死離愁。只有踩著鮮血上位,才能成為王中王,讓萬人仰視!
蘇塵握緊了手中的短刀,他目光露出堅定,自己一定要成功超脫母河!自己絕不成為那些任人揉捏的小棋子!
從地上撿起那個控制器,蘇塵略有些可惜的再看了周璨的屍體一眼。他思索著或許自己應該去查一下這個周璨的相關資料,雖然他並不後悔自己殺了對方,但蘇塵的確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能讓周璨爆發出如此大的力量。
因為渾身的校服已經染滿了鮮血,蘇塵走進酒店,他猜測這個酒店應該是淵社下面的一個產業,為了準備今天這次伏擊,這個酒店裡面應該沒人了吧。
隨便進了一家房間,蘇塵脫下衣服,走進了浴室,開始洗起澡來。他完全不顧及此時酒店門前正躺了一百多具屍體,那些屍體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恐懼。
大概半個小時後,蘇塵披著白色的浴巾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自己已經染滿血的校服,有些頭疼了起來。畢竟自己如今還不想暴露自己現實中的身份,那自己回家應該怎麼交代自己校服的問題呢?
再看了看周圍,蘇塵就披著浴巾在酒店找了起來,還好,有一個客房裡還有好幾件換洗的衣服,蘇塵隨便找了一件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換了上去,然後找到了酒店的洗衣房。
將校服扔進去,裡面的水立刻變成了鮮紅。蘇塵沒辦法,來回沖洗了好幾次,校服終於洗乾淨,再也看不見有一絲血跡殘留了。不過蘇塵拿出校服的時候,就頭疼了起來。此時校服各處都是或被砍破,或磨破的口子,根本不能穿了。
看來還要想辦法再弄一套校服了啊。
走出酒店,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塵將躺在酒店外面的屍體一個個都扔進了酒店,然後坐在了周璨的那輛奧迪上面,這個時候,蘇塵才有些想念龍朝處理屍體的那種噴霧起來,若是有那個,自己何必要處理的這麼麻煩?
車開下了鼓山,開上高速十幾分鍾後,蘇塵按下了手中的控制器。
儘管已經離鼓山有一段距離了,但蘇塵還是聽見那一聲轟然的聲音傳了過來。回頭向後一看,之間鼓山那個方向已經冒出了濃濃的黑煙。
蘇塵輕笑一聲,開車繼續往回走著,走到離洛市不遠的時候,蘇塵走下了車,看了看周圍,從駕駛座裡找到一個打火機,然後翻開車座裡面的油箱,蘇塵一彈手指,冒著火的打火機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朝著油箱落去。
蘇塵沒有看後面的結果,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雙手插兜向前走去。大概走了二十步左右,蘇塵背後的奧迪猛然轟的一聲,大量的火花以奧迪為中心爆了出來,火星向四周射著,中心的車輛被熊熊的火焰包圍了,沒有理會後面不時傳來的爆裂聲,蘇塵徑自走到了大路上,不一會兒就看見一輛藍色的計程車行駛了過來。蘇塵招了招手,然後出租停了下來。
一個頭露了出來,蘇塵看清是一個身材肥碩的司機,這個司機的眼睛很小,似乎要被臉上的肌肉給擠沒了一般,司機像只王八一樣緊緊盯著蘇塵,伸出了一個手指。
“十塊?”蘇塵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問著。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