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隨意瞥了一眼林珊放在椅子上的箱子,裝作隨口問道。
林珊突然沉默了下來,許久沒有說話。蘇諾一時間與林珊之間冷了場,過了一會兒,蘇諾剛想說什麼話,服務員這時候端上了米飯與熱菜,他張了張嘴,看著林珊安靜的吃飯的樣子,蘇諾的話在舌尖饒了一圈,最後還是咽入了喉嚨。
兩人開始沉默的吃起飯來。
蘇塵此時正站在席櫻的樓下,他雙手插兜,意念掃過整棟大樓,透過劍種他能感覺到席櫻的身體與精神狀況都不好,為了自己劍種能完整延生,他不得不再來這裡一次。
很快他就找見了席櫻房間的所在,提步走上大樓,蘇塵很快就走到了席櫻的門前。
蘇塵敲了敲門,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了一個疲倦中氣不足的女聲:“誰啊?”
“是我。”蘇塵壓低了聲音,平淡道。
“蘇塵?”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驚喜,房間中接下來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接下來腳步聲就開始離門越來越近。
“砰”一聲,門被突然開啟,席櫻一下出現在蘇塵的面前,她臉上帶著驚喜,帶著迷惑,帶著一絲莫名的倔強。
“你怎麼來了?”席櫻低聲道,話語中卻不盡是驚喜,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委屈。
蘇塵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席櫻相比以前,面板更加白了,原來的席櫻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帶著明顯的彈性而有光澤,而現在的席櫻面板則是一種失血的蒼白,此時她瘦弱身子隱藏在睡衣下,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般,臉上一貫要強的表情也是病懨懨的,似乎一下從紅樓夢中的王熙鳳變成了林黛玉。
“怎麼,不讓我進去嗎?”蘇塵挑了挑眉,看著席櫻問道。
席櫻咬住了泛白的唇,身子一側,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你,這幾天還好嗎?”蘇塵進入席櫻的臥室,很明顯看見了隨地亂扔的染血衛生紙和衛生巾,席櫻明顯注意到了這一切,她蒼白的臉上不由染上了一絲緋紅。
“還…還好。”席櫻眼神有些飄亂。
蘇塵回頭望著席櫻,眼神中的心疼毫不掩飾,他回身抱住了席櫻,語氣溫柔卻有帶著一種不容忤逆的味道:“乖,給我回床上去,好嗎?你這樣讓我很心疼。”
席櫻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如同開了閘門的水管一般忍不住落了下來,儘管她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少年面前哭泣,但淚水卻還是忍不住。
“不。”席櫻儘量想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卻依然帶著一種顫抖的味道。當蘇塵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席櫻心裡一直以來的委屈全面爆發,她揮著自己軟弱無力的拳頭捶著蘇塵的胸,頭卻伏在蘇塵的肩上,眼淚肆意的流著。
蘇塵靜靜的站了一會兒,感覺到席櫻心裡的情緒發洩的差不多的時候,他鬆開了席櫻的身體,彎腰將席櫻攔腰抱了起來,就如同電視裡最常見的那種公主抱,蘇塵沒有在意席櫻軟弱無力的掙扎,走到床前將席櫻放在了床上。
“給我躺在床上,今天你給我好好休息。”蘇塵有些霸道的壓住席櫻想要起身的身子,然後低下頭吻住了席櫻的嘴唇。
席櫻的掙扎慢慢消失了,她也知道自己的情緒實在是毫無緣由,這些天因為疼痛而對蘇塵產生的怨恨也在這一刻完全消失,或許她從來沒有恨過蘇塵,她只是在恨自己。
蘇塵起身,然後去客廳找到掃帚彎腰給席櫻打掃起房間起來,蘇塵掃的很輕,明顯是擔心會揚起灰塵。他很快就將臥室掃乾淨,所有隨地亂扔的衛生紙和衛生巾也被他掃到了一堆,然後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中。
蘇塵接下來在洗手間將席櫻這兩天積攢的衣服全部洗了一下,裡面少不了一些類似內褲等私人物品,不過蘇塵卻絲毫沒有表現出有任何的尷尬之情。
洗衣機裡染血的床單倒是讓蘇塵感覺有些觸目驚心,他洗完將床單衣服都晾出之後,蘇塵開始沉思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似乎是低估了劍種對宿主的排斥程度,在劍種寄住在席櫻的子宮後,就開始排斥席櫻的身體,因為感覺到席櫻的身體不適合自己居住,劍種便開始在席櫻的子宮中對席櫻的身體進行某種改造。
現在席櫻下體不停的流血就是某種程度的換血易髓,當然,蘇塵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嚴重。如果繼續讓席櫻這樣流血下去,她體內的造血幹細胞跟不上血液流失的速度,遲早有一天席櫻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
現在的席櫻身體極度虛弱,便是血液流失太多的一種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