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紙人了,他們就會出去自己找吃的,這個小夥子就是紙人的犧牲品。”
凌熠辰點點頭,立馬附和道:“他們這個儀式他們又開始準備了,咱們先找到這村子裡的扎紙匠再說,當地的村民說,他的手藝非常好,尤其是畫像,做的非常的像,袁鑫帶路,我們朝著那個扎紙匠家走去。”
扎紙匠的家住在村子的北邊,靠近鳴沙山,住的挺遠,我心裡有點隱隱的害怕,我們站在他們家門口,我好害怕,一開啟門看見的是我的父親,秦淮上去敲門,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我稍稍有些放心,父親的聲音並不是這樣的。
此刻,扎紙匠家的門緩緩的開了一個縫……
第三百五十九章 白紙老太和青面男人
門裡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就好像這房子裡是個大黑洞一樣,袁鑫走上前,準備推開那門進去,卻忽然被人從裡面猛的拽開了,袁鑫閃了一下,連連往後退,門呼啦的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佝僂背的老人,滿頭的白髮,看那個樣子就得七八十歲了,結果我往她臉上一打量,差點沒嚇死我,這老太太臉色慘白,眉毛是又短又粗,就好像直接用墨筆畫出來的一樣,嘴也是鮮紅的,只有正常人的一半,跟我上次在大客車上看到的差不多。
我以為這老太太也是紙人,上下打量一番好像不是,現在正是大白天,紙人不能這麼明晃晃的就出來吧,這明明就是有血有肉的人,原來是這個老太太臉上貼了一層薄紙,在眼睛的地方掏了兩個洞,其他的都是畫上去的,我這才鬆了一口氣,覺得這個老太太似乎精神不大正常。
她站在門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把我們都打量了一遍,用沙啞的聲音說:“你們不是村子裡的人吧,有什麼事?”
袁鑫禮貌的說:“村子裡最近發生的幾起命案,我們想找扎紙匠問問情況。”
老太太冷笑了一聲,“哼!村子裡的人死了,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我們還很忙,恕不接待,下次不要再過來了。”
說完,老太太往屋裡走,袁鑫吃了閉門羹,無奈的看著秦淮,秦淮忽然歪著頭,道:“您臉上的傷,或許我有辦法能醫好,作為交易,我想問你們幾個問題,您看可好?”
老太太忽然一回頭,本來她臉上貼了一張紙,看不出面目表情,但是看她的眼神卻有些詫異,她的語氣忽然變得很詫異:“你到底是什麼人,難道跟東邊的那些人有關係?”她的手指向東邊,我這才發現她指的方向正是那個鬼樓的方向,這村子本來離那鬼樓的地方不遠。
秦淮冷笑一聲,道:“如果是的話,你覺得我站在你家門口浪費時間嗎?”
老太太沉默,這時候從屋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媽,你讓他們進來吧,是咱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貴客。”老太太微微頷首,將門開啟,仍然對我們滿是提防的表情。
我們四個順勢走了進去,這屋子裡有個大院子,院子裡堆的都是已經紮好的東西,紙人倒是沒看見,紙馬紙牛紙轎子紙樹只有想不到,沒有他扎不出來的,而且各個都栩栩如生的,看的我眼花繚亂的。
扎紙匠其實在中國有著很濃厚的傳承底蘊,有一句成語叫五花八門,五花指五種職業,所謂八門是指在市場擺地攤,靠口巧舌來掙錢吃飯的生意人,八門簡稱為,金、皮、彩、掛、評、團、調、柳,這八門中第七門調,就是指搭篷扎紙的人,也就是扎紙匠,代代的傳承的扎紙匠不單單只是手藝人,一般都會一些靈術秘法,所以萬萬不可小瞧了他們。
我在院子裡看了一會,便隨著眾人進到了屋子裡,這屋子的陳列比較簡陋,看來生活並不特別富裕,地上滿是雜物和紙屑,屋子並不大,幾乎一目瞭然,裡面還有兩個內室,緊閉著門,一個男人坐在屋子中間正在弄手中的竹條,是給紙人做撐子用的。
我一看這個男人,面板黝黑,面色陰鬱,左眼睛上還長了一個青色的胎記,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青面獸楊志,這男人見我們進來,也沒放下手裡的活,只是稍稍的抬眼問:“幾位貴客來了,請坐。”
我當時看了一圈,這屋子裡能坐的只有沙發,沙發上堆的滿是剛剛紮好的花圈,根本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坐,我們只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青面男人似乎看出我們的尷尬,順手從身後拿了四張小椅子遞給我們,我低頭一看,不禁目瞪口呆,這是在逗我們嗎?這四張椅子都是紙糊的,我們能坐上去嗎?
不由得讓我想起第一次去華老爺子家,也是故意刁難我們,用個四個腿都不一邊長的椅子,這倆人的態度本來就讓我很不爽,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