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離魂也就結束了,周曦啊周曦,你被怪我,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有人花錢買你的魂魄,我是沒有辦法,大不了以後逢年過年的,我多給你燒點紙錢。”
本來之前被他鎮魂鈴搖的頭疼,他在旁邊又油膩膩的聲音不停的說著,我煩躁到了極點,當時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只覺得全身一熱,迅速掙脫開了那藤條,我感覺離龍在我周圍晃動,心裡激起陣陣的惱火,瞬間從腰間拔出天孽,直接把面前這個紙人削去了腦袋,離龍在我胳膊上游走,我聽到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在慫恿我殺了這個青面男人。
這是第二次我聽到這個聲音,第一次是虹姐捏碎了噬靈石,我精神幾度崩潰才會如此,這一次是極度的憤怒,突然間腦子裡回憶起來秦淮那個擁抱,他曾說過在這種狀態下天孽的反噬最強,基本上會一命換一命,值得嗎?想到這,我整個人冷靜了許多,我看到那癱軟坐在地上的青面男人,呸了一口:“你不值得!”
我一腳踹開那個招魂樹,既然青面男人的血吐在這裡,想必這就是陣靈吧,天孽剛剛接觸到那棵樹,瞬間這紙樹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這火苗也是詭異的綠色,青面男人坐在地上,用難以置信的眼睛看著我,想瘋子一樣嘴裡不停重複著:“她竟然沒死,怎麼可能,為什麼她沒死,為什麼……”
我真想找塊布把這個男人的嘴附上,沒時間理會他,我趕緊去看看凌熠辰和秦淮,秦淮面無表情的從那紙橋上走了下來,看來這陣法應該是破了,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凌熠辰在轎子裡伸個懶腰,睡眼惺忪的看看外面,又瞅瞅旁邊,打著哈欠說:“哎呦,無常爺爺把紙媳婦娶走了啊,我說你這就是上墳燒報紙,小曦,我剛才做夢咱倆正拜堂呢,都已經三拜了,馬上夫妻對拜,我就醒了,奶奶的,完一會就送入洞房了,可是你腦袋突然寒光一閃掉了。”
說完他趕緊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在我脖子上看了看,說:“看來還挺結實,還好是個夢,不然我就瘋了。”說完,他掃了一眼地上狼狽的青面男人,腦袋掉了的紙人周曦,還有那個半躺不做的屍體,似乎明白了一切。
“好小子,我說你怎麼讓我壓轎子,原來是想謀財害命啊。”凌熠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然後忽然又轉換蠟筆小新的說話方式:“不過這麼婚禮我喜歡……”看他那樣子都要留口水了,瞬間又轉變生氣的樣子,“不過婚禮沒完事你就讓我醒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秦老七你破陣也太早了吧。”他滿嘴埋怨的說道,我白了凌熠辰一眼,懶得搭理他。
秦淮只是淡淡的說:“陣法不是我破的,是小曦。”
凌熠辰頓時噗的噴了出來,“啥?你是說咱們兩個都中招了,小曦破陣了?得了秦老七,咱們不用活了,快給我找個豆腐,我要撞死。”
紅禪站在凌熠辰頭上說:“一會讓我主人給你找塊凍豆腐,我看你不撞死的,我主人怎麼了,那是深藏不露,那叫不露鋒芒,那叫韜光養晦,那叫狗急跳牆。”
我噗的噴了出來,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倆人,我本來以為他要誇我,紅禪他們歸墟里的靈物都這麼夸人嗎?上去一把抓住紅禪,扯著他胳膊腿,“誰狗急跳牆?”紅禪在一旁連連求饒。
秦淮一直沒說話,也沒露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拍拍我的肩說:“乾的漂亮,抵制住了離龍的煞氣,這才是天孽的主人應有的震懾力。”我當時正在撕紅禪,我師傅這一番誇獎,嚇我的把紅禪都摔在地上了,我進隱調局大半年了,從來沒聽過秦淮誇我過,簡直百年不遇。
我當時瞪大了眼睛,說:“師傅,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唄!”秦淮裝作沒聽見,望著院子裡那樹,紙樹這濃濃的綠色火焰照亮了整個院子,漸漸的熄滅了。
秦淮看了一眼在地上自言自語的青面男人,道:“你無需裝瘋賣傻,從你往這招魂樹上吐心頭血開始,我就知道你不只要招魂那麼簡單,你想離魂,若是招魂的話無需這麼賣力,還是那句話,我只跟你做個交易,你母親中的降頭我會讓人盡力去醫治,我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自己選吧。”
說完,秦淮拉了我一把,我們三個便往外面走了,凌熠辰開啟門栓,直接把門開啟,我本來想提醒他外面都是紙人,但門開了以後,竟然一個紙人都沒了,我剛邁出這院子的門坎,青面男人忽然叫住了我們說:“秦七爺此話可當真?那我就相信你們一次。”
秦淮冷笑道:“你除了相信我們,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青面男人努了努嘴,道:“剛剛的事我多有得罪,這裡說話不便,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