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沒說話,凌熠辰微微一笑,說:“這上面刻的是封神榜。”
我一愣,“封神榜?什麼意思?古五國版的神話小說封神榜?你逗我呢?”
秦淮搖搖頭,說:“不是,這裡記錄了呂四嶽在夏商時候的曾經要開啟歸墟,這裡面的故事頗像封神榜,出現了很多神話人物,事實應該不會這麼誇張,這個呂四嶽在背後操縱了很多陰謀,目的是想得到歸墟之中的秘密。”
凌熠辰恩了一聲,道:“這樣看來,呂四嶽至少活了幾千歲了,或者呂四嶽是個官名,所有四嶽的頭頭都叫這個名字,不然活了幾千年那得是個什麼樣子。”
他們兩個人說了半天,我也插不上話就專心的聽著,忽然覺得禪石真人貌似沉默半天了,一直沒說話,我轉頭看去,發現他坐在石床邊上一直昏昏欲睡。
我趕緊上前叫醒他,禪石真人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的說:“恩?我怎麼睡著了?那黑影走了?那咱們趕緊走吧,別耽誤時間。”禪石真人起身就要走,還一邊用手撓著腿。
我關切的問,“您這是……腿怎麼了?”
禪石真人也沒當回事,笑著說:“可能是在血玉里呆的太久了,我之前就跟你們說我維持不了多久,本來就是將死之人了,能陪你們走多久就是多久吧。”說完他會心的一笑,不知道何時,我對眼前這個老頭越發的尊敬。
到最後他們兩個也沒討論出這密室到底是誰住的,會對呂四嶽的事情那麼的清楚,只是這件事情對我們本來也沒什麼意義,留下來就是浪費時間,我們趕緊從密室裡出來繼續往前走。
給我們領路的腳印已經幹了,剛剛在密室裡耽誤了太長的時間,四個人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禪石真人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撓腿,最後變成了全身,他一直走在最後,我問他他就擺擺手,可是走了沒兩步,我發現我的手臂也開始癢了,其實沒注意,只是用手撓兩下,後來越來越癢,我抬手一看,癢的那個地方正是那條紅線,現在已經走完了整條小時候,停在了胳膊肘的地方,我以為是詛咒的原因就沒在意。
從密室出來以後,一直就是一條直廊,前面好像飄飄渺渺的,遠遠的看不到盡頭,我發現凌熠辰也在不停的抓著胳膊和脖子,好像也是很癢,而且越抓越癢,先是一塊地方,然後慢慢的是一條胳膊,最後全身都癢,那種癢就像被蚊子咬了一樣,抓心撓肝的癢啊,而且還是相當毒的毒蚊子,奇怪的是光覺得癢,沒看見包,身上也沒起什麼東西啊?
這時候我們三個都意識到了不對,我身上已經有好幾處被抓破了,禪石真人更慘,整條腿已經被他撓的血肉模糊,只有我師傅秦淮什麼事都沒有,他見我們如此,一臉詫異的表情,看了我們三人的情況,頓時皺起眉頭。
凌熠辰一邊撓著胳膊一邊問,“秦老七,我們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只有你沒事啊?”就連騰蛇好像都跟著受了牽連,從凌熠辰的胳膊上游下來,在地上不停的打滾。
秦淮一臉詫異的搖搖頭,“好像不是詛咒的原因。”我頓時如晴天霹靂,連秦淮都不知道這不是給我們三個判死刑了嗎?我後背癢的不行了,一個勁在地上蹭來蹭去,不停的打滾,秦淮趕緊說:“你們忍忍,千萬別抓破了,這種環境下太容易感染。”說完從包裡拿出也不知道是什麼藥,給我們三個人吃了下去,這藥一點作用也沒有,全身依然是癢到了極致。
我們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繼續往前走,我聽秦淮的話,不管哪裡癢都不再去抓,我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估計就算不把自己撓的血肉模糊,也得把牙咬掉幾顆。
忽然,凌熠辰蹭過來問我,“小曦,你看看牆壁,你覺不覺得有點暈?好像有點模糊。”
我以為凌熠辰是癢的連眼睛都花了,當時也沒心情理會他,瞟了一眼剛要說話,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這牆壁怎麼好像模模糊糊的,我揉了揉眼睛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媽呀,這哪是模糊啊,這是一大群蟲子朝著咱們爬過來了,這蟲子怎麼跟牆壁一個色?”我頓時大驚失色。
秦淮也許是太過擔心我們,竟然連有蟲子接近我們都沒發現,抬頭一看,頓時一臉慘白,“糟了,這好像是……食人蟻,定是你們身上抓傷流血的地方,那股子血腥味引來了它們,能不能起身,咱們趕緊走。”
眼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從牆壁兩側爬過來,而且越來越多,我全身不禁顫抖一下,秦淮一把拉我起來,說:“快跑——”
凌熠辰踉踉蹌蹌的起身,正要跟著我們跑,卻見禪石真人依然在地上打滾不停的蹭,凌熠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