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擔心秦淮,他好像不大對。
正說著,那高臺之上的抓糾兒雕像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血紅色,之前還是金色的,我們面前的第一個棺材蓋住“砰”的掀開了,我全身抖了一下,剛剛那老道的鎮魂鈴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麗娜歪著身子,半趴半跪的縮在棺材旁邊,停在那裡,並沒有完全進去,這陣法應該還沒完全啟動。
第一個棺材蓋掀開以後,裡面迅速冒出陣陣的白霧,就好像是水蒸氣一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馬汀那隊人用槍瞄準那棺材,白霧漸漸散盡,裡面卻又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等了半天,仍然沒有動靜,我們幾個好奇圍了上去,我和馬汀走在隊伍前面,這棺材裡的東西真是我走過如此多的墓穴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躺在棺材裡的是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面板已經乾涸,緊緊貼在骨頭上,儼然一具乾屍,這個人死的時候應該年過六旬以上,他半張著嘴,裡面的牙幾乎掉光了,雖然如此,依然看出他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微笑,跟我們在壁畫之中看到的那個女人的表情一樣,這男人腦袋的天靈蓋已經開了,從腦子裡面長出來一塊白色的像豆腐的東西,那東西非常大,幾乎灌滿了了他整個腦袋,還溢位來一多半,我看了連連覺得噁心。
馬汀拉那老道過來,皺著眉頭問,“這什麼東西啊?”
老道唯唯諾諾的看了半天,說:“是……是腦漿吧,貧……貧道也不知道啊,虹姐沒跟貧道提過啊。”
馬汀罵了一聲fuck,大吼道:“虹姐虹姐,沒了虹姐你還能幹點什麼?”我輕笑一聲,這要是沒點文化還聽不懂老外罵人呢。
還沒等說完,我們剛剛進到大廳裡那個小縫瞬間砰的關閉了,這大廳是完全封閉的,雖然面積大,卻只有那一個出口,其餘八口封閉的棺材都在劇烈的晃動,周圍的氣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周圍發出一陣女人陰森的笑聲,我們四下一找,這聲音竟然是從麗娜身上發出來的,她不是暈過了嗎?難道被什麼上身了?
麗娜此刻的樣子我幾乎終身難忘,她的頭墜的脖子都抬不起來了,半搭著腦袋,斜著眼睛看著我們,“十個人湊齊了,第十個人終於來了——”說完就是一陣大笑,伴隨著“茲拉”一聲她的頭在眾目睽睽的之下瞬間裂開了,就像西瓜熟大勁了,裂開了一個口子一樣,可西瓜司空見慣,這可是人頭啊!
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都傻了,在聽到裂開聲的時候,都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她腦袋之前就膨脹的很大,好像裡面有什麼東西迫不及待的想出來,從裂開的頭中溢位白花花像豆腐一樣的東西,就跟穿軍裝的男人一樣,麗娜失去了平衡,一頭倒在了棺材之中,而在她倒下的時候,我隱隱的看到那白花花的東西里好像還有一雙眼睛,我立馬倒吸一口冷氣,仔細看眼前這個穿軍裝的男人,果然,那白的東西並不是腦漿,而是某種一體的活物,這男人的也有眼睛,只是彷彿在沉睡,閉上了,所以沒那麼明顯。
所有人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周圍的空氣好像靜止了,“剛……剛那是什麼?”馬汀用顫顫巍巍的聲音問道,說話的時候連自己老外的口腔都沒了,一句地地道道的普通話。
秦淮這時候終於睜開眼睛,走到我們面前,“如你所願,第十個人終於來了。”秦淮用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道,我們幾個立馬屏住呼吸,做出防備的姿勢,秦淮在來之前對著炮樓的時候就說自己好像來過這,而且又是血月之時,我們給秦淮這種情況起名叫來大姨夫了,他此刻對自己身體的控制程度最差,估計是他體內第五個靈魂現形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是敵是友。
“你是誰?”我瞪著眼睛問道,馬汀那群人都愣了,以為我們幾個精神病了,怎麼連秦淮都問是誰,看來他們還不知道秦淮七爺這個綽號的由來。
變身的秦淮看了一圈,嘆口氣,“沒想到我還沒能回到這裡,赫連雙,今年是哪年了?”我和袁聰他們都蒙了,這人竟然認識雙姐?
雙姐一臉警惕的上下打量著變身的秦淮,皺起眉頭,“今年是2015年,你是誰啊,怎麼聲音這麼熟悉?”雙姐翻著眼睛看了半天,似乎沒想起來。
變身的秦淮微微一笑,還挺溫馨,接著說:“袁聰,林葉和李波,你們都還好吧,沒想到一轉眼這麼久了,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看了一番,點點頭,你秦淮命中的那個徒弟吧,晚了整整五年嗎?看來卦象也會生變,一切都看我們當時的選擇啊。”
我頓時一臉黑線,這人是誰啊,似乎認識隱調局之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