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這位鄧警官指點,我受教了,現在可以說案情了嗎?”
老鄧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看來這位秦局長真是幹實事的,資料裡我都寫的很詳細了,我簡單說說吧,通江這地方原來被鬼子侵佔過,河對面那炮樓是抗日時候留下的,大概是1942年前後建的,鬼子撤離以後就沒動過,那邊也沒人住,地勢太低,一發水就會被淹。”
“炮樓,裡面應該有密道吧,一般都有,逃生用的。”凌熠辰歪著腦袋猜測到。
鄧警官打個響指,繼續道:“是的,這小兄弟還挺有經驗,我們也是仔細查了那炮樓才現在,在地下室有個挖的非常整齊的密道,直接通向江的另一側,這炮樓差不多有七十年了,但是密道竟然還是通的,而且裡面一塵不染,就好像有人打掃過一樣,另一側的出口是一座墓地,我們查了,那墓是個空墳,應該就是給墓道做偽裝。”
袁聰笑了一聲,“墓穴是空的,莫不是個大粽子在作祟吧?”
鄧警官顯然不知道粽子是什麼,皺起眉頭,問:“粽子?真是笑話了,那殺人的難道是湯圓了?截至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八名受害者了。”鄧警官說完嘆了口氣。
秦淮點點頭,轉頭問了一句,“我之前聽說是有個劇組在這拍戲,那個劇組你們查了嗎?是怎麼回事?”
鄧警官剛要張嘴,餘局長趕緊說:“我們這小地方好不容易來個劇組取景拍戲,還是抗戰片,我們這地方還就適合拍抗戰片,你看這……”袁聰清了清嗓子,餘局長立馬意識到自己跑題了,趕緊繞繞回來,“不過這劇組也是挺窮的,連導演加一起才不到十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外國人據說是投資商,連個群眾演員都沒有,更別提什麼明星了,不過他們裝備倒是挺齊全的,而且相當的現代化,我估計拍出來也都是手撕鬼子這種雷劇,沒想到老外也有興趣拍抗日劇……”
餘局長在說的時候,我立馬就狐疑起來,這地方確實偏僻,能吸引什麼劇組本來就奇怪了,而且劇組的人還那麼少,東西卻還很現代化,秦淮皺起眉頭繼續問:“劇組裡可有人受傷了?”
鄧警官搖搖頭,“那倒是沒有,現在傷的都是村子裡面的人,那四個小夥子真是可憐了,之前去過那炮樓,沒出什麼事,沒想到再去全都喪命了。”
凌熠辰歪著腦袋,半開玩笑的說:“老鄧,你不是也去過嗎?你沒去醫院查查自己左肺消失沒?”
鄧警官毫不在意的一揚手,“我行的正,做的直,一身正氣的人就不怕這些東西。”
秦淮看了一眼表,說:“這幾天是不是還在接連的發生案子,現在是晚上11點,咱們幾個今天辛苦點不要睡了,到江邊守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作祟。”
說完秦淮起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過頭問:“對了,餘局長,最近有沒有一個看上去七八十歲的老人來找過你?”
餘局長一臉詫異,眨巴幾下眼睛,說:“每天找我辦事的人很多,尤其是最近出了這個案子,七八十歲的老人也有,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秦淮嘆口氣,“算了,應該都不是他。”便帶著我們起身走了。
車直接將我們拉到通江的邊上,這江挺寬,江面比較靜沒什麼波瀾,晚上也沒風,月光倒映在江面上,對面就是一個三層黑漆漆的炮樓,看上去有點滲人,離江面不太遠的地方就是村子,這個時候仍然有幾家零零散散的燈光,自從出現這事以後,各家都把門反鎖了,怕被炮樓裡的東西選上,晚上夢遊到炮樓裡。
秦淮告訴眾人在江面周圍搭帳篷,大家輪流守夜,“我先守著,你們都先睡去吧。”秦淮說了一句,便坐在離見面不遠的一塊石頭上,遠遠的盯著那個炮樓,我一時也不困,就走過去跟秦淮聊天,我覺得這次秦淮查案跟往日的情況似乎不大一樣,鄧警官的資料他基本沒怎麼看,那些去世人的屍體他也沒去查,好像心裡已經有譜了一般。
看我跟過來,秦淮側目問:“你怎麼不去睡覺,平時不是總嚷嚷著困?”
其實我本來想跟他說幾句話,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有機會了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糾結了半天,說:“還不是特別困,師父總覺得你這次查案跟以前套路好像不大一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比如那個劇組。”
秦淮饒有興趣的抬起頭,“哦?看來你有點想法,說說看。”
我恩了一聲,道:“總感覺那個根本不是劇組,好像就是衝著這炮樓來的,估計這底下有什麼東西,那群人不會是盜墓賊吧,莫不是這周圍有什麼大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