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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柏銘似乎很害怕,滿頭都是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高柏銘恐懼的樣子,之前連秦淮都被他玩在鼓掌之間,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只不過我沒心情幸災樂禍,他的敵人未必不是我們的敵人,我的餘光瞥向了秦淮,似乎連他都非常驚訝。
那黑袍人手上好像還拿了什麼,我仔細一看,頓時屏住呼吸,正是壎,那人停在我們面前不遠的地方,高柏銘顫顫巍巍地說:“竟然……是你?”
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吹壎人的時候是那個工地工人消失的案子,再後來在鬼屋見到高柏銘,他當時也吹著壎,我一度以為那人就是高柏銘,後來意識到似乎不大對,這個吹壎人亦正亦邪,暗中幫助過我們很多次。
濟引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道:“這位前輩可是有什麼在之間指教?
黑袍人並沒有說話我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慢慢的抬起他手中的壎,高柏銘大驚失色,立馬喊到,“千萬別讓他吹壎……”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高柏銘已經揮出手中的蛇刀,那個黑袍人竟然瞬間就躲開了,而且看上去沒廢任何力氣,那蛇刀很難判斷方向,甚至在空中可以任意改變方向,他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我還在納悶,那黑袍人已經拿起壎吹了起來,那壎聲非常婉轉,我沒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聽著那壎聲我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睜不開了,腦袋暈乎乎的,有點想吐,眼皮非常沉,漸漸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在我失去知覺之前我看到那個黑袍人觸碰了一下我們面前那個溼漉漉的牆壁,轉身便離去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看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原來不只我一個人暈過去,秦淮就在我旁邊,已經醒了,我趕緊起身過去,“師傅,你沒事吧?”我焦急的問道。
秦淮擺擺手,揉揉太陽穴,竟然冷笑了一聲:“好戲才剛剛開始…”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本來想看看凌熠辰怎麼樣,一抬頭卻嚇的差點沒坐在地上,在我們面前的石牆之上本是光滑溼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密密麻麻的出現的一張接著一張的人臉,那人臉跟之前外面的石像一模一樣,眼睛只是一條縫,嘴巴奇大,幾乎佔了整張臉的二分之一,而且在石牆兩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南一北兩個通道。
眾人陸陸續續的都醒了,見這石牆的變化都傻了,那個公輸用沙啞的聲音朝著濟引問道:“元師,這是什麼陣法?”
濟引看了半天,搖搖頭,“貧僧從未見過……”他眼睛瞟了一眼高柏銘,問:“剛剛那位高人是什麼人?還有壎聲怎麼跟……”
秦淮冷笑了一聲,“周副局長,機關算盡的時候,就該輪到被別人算計了,到時候別忘了把我借徒兒弟弟的軀體好好的還回來。”
高柏銘定了定神,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從之前的震驚又轉變成了我最討厭的奸笑:“秦七爺,這一趟方壺之行我真是獲益匪淺,沒想到你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六個影子……”說完他仰頭大笑,我們幾個人被這兩個人說懵了,什麼跟什麼。
秦淮瞪了高柏銘一眼,這時候黃金鼬站在南邊的通道,歪著腦袋朝著我們吱吱叫,秦淮看了我們一眼,說:“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快走,還有一會到了通道里千萬不要去在意牆壁上的人臉,小曦,進去趕緊念凝神訣,千萬記住。”
我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心裡滿滿的都是疑問,八個人都沒有說話,起身跟著黃金鼬往南面的通道里走去,沿著這一路的牆壁都是密密麻麻的人臉,都是眯著眼睛,我把頭別過去不敢往那邊看,秦淮和凌熠辰一直站在我旁邊。
剛走了沒有十分鐘,濟引突然停在了路上,眼睛直直瞪著牆壁上的人臉,他痴痴呆呆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不知道在跟誰說話,說完這話之後,濟引的表情變的扭曲至極,眼睛死死的盯著牆壁,朝著我們我們身後退去,越退越快,最後奔跑著朝著北面的通道走去。
方瑜大喊了一聲,“濟引元師,你幹什麼去?”這一喊就像被一個質量超級好的麥克風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不停的在密道之中縈繞回蕩,我腦子裡耳邊都是方瑜的這句話,而此刻最滲人的就是牆上那些已經閉眼的人臉竟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秦淮臉色慘白,朝著我大喊,“不要看牆壁,把臉轉過去,快——”
高柏銘笑了一聲:“秦七爺,一會見……”說完,高柏銘朝著濟引消失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