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也不過如此吧。
我一回頭,想跟秦淮說話,他正在我身後對著一個石碑發呆,我一愣,剛剛只注意前面的懸空寺,卻沒發現身後另有乾坤,我身後是一塊比較大石碑,大概跟我差不多高,如此巨大的石碑之上只刻了幾個字元,說是字元是因為我根本不認識,象形文字夾雜拉丁字母,很顯然那是古五國文,我轉向秦淮問道:“師父,這上面寫的什麼意思?”
秦淮皺著眉頭轉向我,唸了一句詩:“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
我頓時噴了出來,紅禪不知道什麼時候飛了出來,說:“你們兩個在此附庸風雅,吟詩作對嗎?速速帶老衲一個。”然後繞著我飛一圈開始唸叨,“紅禪閃閃放光明,周曦叨叨說不停……”我一巴掌把紅禪扇懸崖下面去了,反正他會飛,這貨精神越來越有問題了。
“師傅,難道這首詩在萬年前就有了?我讀書少你別騙我。”我一臉茫然的問道。
秦淮白了我一眼說:“這個山崖的名字叫銅雀臺,所以我才想到這詩,這裡就是方壺的墓葬之地,你仔細看看這懸崖上。”
“銅雀臺?”我重複了一句,朝著秦淮指去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在那叢叢的藤條的裡面隱隱的夾雜了很多人形棺材,這人形棺幾乎都是綠色的,已經與藤條融為一體,所以我剛剛並沒有看出來,如今再一看,我覺得這山崖一點豆不美了,甚至還有點陰森恐怖。
“方壺古國的懸棺葬,塗山族是浮屍葬都是特有的一種墓葬形式,不管哪種葬法他們只有一個原則,就是朝聖,讓自己死後緊緊挨著骨子裡所崇拜的東西,這些棺材緊密的分佈在懸崖周圍,看來咱們要找的天機殘卷應該就在那裡面。”秦淮眯著眼睛說到。
“師傅,重點是咱們怎麼過去?”我一臉的詫異的問道。秦淮一個說了一個字就是等。
我看了一眼表,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四十八分,站在銅雀臺上,被直射的陽光曬的快熟了,等了十多分鐘,秦淮一直望著天上,不知道在看什麼。
“師父,咱們到底等什麼?”我有點不耐煩的問道。
秦淮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說:“等銅雀。”這樣是凌熠辰說的,我一定會揍他一頓。
我正在心裡抱怨秦淮怎麼也開始不靠譜,突然那懸空寺中傳來陣陣鐘聲,我數了數,正好是12下,我看了一眼表,現在也正好是中十二點,難道這寺裡還有個大鐘不成?
那鐘聲剛剛過,我感覺頭上黑壓壓的一片,耳邊傳來一陣桀桀桀的叫聲,好像有一大片什麼東西在我們頭上盤旋。
我趕緊抬頭望去,不禁大吃一驚,整個懸崖上空都飛著我從沒見過的鳥,與其說是鳥,其實更像蛇,而且是長了羽毛的蛇,那些蛇通體暗金色,身後有一條盤起來的尾巴,身體兩側的翅膀與身體融為一體,看起來有點像動物世界看到的翼龍,不過身體要小的多。
“這是?”我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是羽蛇,歸墟之中的深淵生物,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見,這東西不傷人,你可以放心,其實凌熠辰的騰蛇也是。”秦淮饒有興趣地朝著天上看去。
每次提到深淵生物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面目猙獰,極為可怕,現在看來也不全都如此,那些羽蛇在天空盤旋了一陣,竟然鬼使神差的如有人命令一般,排成了個一字形,在兩個懸崖之上架起一座羽蛇橋。
秦淮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我,道:“走了,還尋思什麼呢?一會橋消失了,你只能飛過去。”我立馬目瞪口呆,秦淮莫不是要踩著這些羽蛇過去吧?
我還沒從震驚反應過來,秦淮已經走上了那羽蛇橋,催促道:“趕緊上來——”
我哦了一聲,顫顫巍巍的踩上了一隻羽蛇,腳下的那隻蛇往前飛了一下,嚇的我差點從它身上摔下去,下面就是萬丈深淵,秦淮趕緊上前拉了我一把,我感覺自己全身已經溼透了。
秦淮皺著眉頭說,“念凝神訣,別看腳下——”我趕緊嗯了一聲,心裡默唸咒語,試著挪動腳步,我頓時聯想到牛郎織女鵲橋相會,難道他們不怕掉下去嗎?我心裡亂七八糟的尋思著,注意力一轉移,便沒有那麼害怕,顫顫巍巍的就走過了羽蛇橋,走的時候覺得腳下都是飄的。
我跟秦淮站在懸空寺的遠處,那些聚集的羽蛇不久後就消失了,從剛剛的害怕中緩過神來,卻覺得剛剛的一切都太神奇了,我竟然走了一個會飛的蛇拼成的橋。
我們沿著懸崖依託山勢的路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磕磕絆絆的走過去,便站在了這懸空寺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