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狀。
“如果是你,你會將出去的機關設定在哪裡?應該是一個關進來的人猜不到,只有設計者才知道的地方。”我分析著說道。
秦淮突然直起背,很在意的問:“你剛才說什麼?最後一句,再說一遍!”
“啊?”我先是一愣,然後說,“機關應該就是別人想不到,但是製造者自己知道的地方。”
秦淮聽完一直在重複我的話,跟復讀機一樣,我知道他應該有什麼想法,所以一直沒敢打擾他,秦淮頓時打了一個響指,道:“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精妙的機關就是沒有機關。”
我撇撇嘴,“秦大師,你說人話行麼?”
秦淮恩了一聲,“很多事情,你越是去追求越得不來,相反,當你釋懷了卻發現已經悄悄來到你身邊。”
我頓時一臉黑線,“大哥,你這是人話嗎?你到底想沒想出怎麼出去?在這上哲學課呢?”
凌熠辰神秘的一笑,道:“真不愧是秦七爺,小曦,其實他的意思就是說,根本就沒有出去的機關,或者說,出去的路不是個機關。”
“啊?那是什麼?”我仍然是一頭的霧水。
秦淮走到石廊的中間,用天譴在牆壁上不停的鑿,他鑿的很仔細,從下面往上一點一點鑿,不停的分辨牆壁上傳來的聲音,凌熠辰見勢趕緊上去幫忙,兩個人在一面牆上鑿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終於在膝蓋位置那麼高的牆壁上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凌熠辰立馬抬頭道:“就是這……”
秦淮試著用天譴刺進那磚縫當中,試探了幾次,果然刺了進去,我頓時一陣興奮,秦淮將整塊磚用天譴匕首刺透了縫隙,這塊磚大概有成年男人的手掌那麼長,凌熠辰剛要上手準備那磚扣下來,秦淮立馬攔住,“這裡面可能澆灌了帶腐蝕性的東西。”
說完,從隨身的袋裡拿出一副特質的手套戴在手上,一點一點將那塊磚拽了下來,我蹲在地上,一直看著整個過程,雖然有點艱難,不過還好順利的取了下來,我想透過這磚空看看外面是哪裡,結果一看,我頓時大喊一聲,連連後退,在那磚縫之中,有一張巨大的蒼白的臉盯著我們。
凌熠辰見勢不對,立馬要上去看個究竟,秦淮趕緊拽住他就往後撤,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只是拿出這一塊磚,整面牆像失去了重力一般全部倒塌,如果剛才凌熠辰停留在原地一定會被砸傷,那塊磚應該就是支撐整面牆的承重磚。
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漆黑的走廊,剛才那張蒼白的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絕對沒有看錯,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秦淮掃了一圈,見我們沒有事,開啟手電筒繼續往前走,越往前走越覺得泥土的味道越重,這個走廊狹窄細長,而且很潮溼,如果走不小心還容易摔跤,凌熠辰一直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走,而秦淮壓根理都不理我。
我噘著嘴,憤憤的想,還我師傅呢,沒有認識幾天的人懂得照顧我。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秦淮迅速關閉了手電筒,我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是我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也能稍稍的看清一些東西,我隱隱的覺得前方好像有什麼東西閃著盈盈的綠光,就像半夜裡野獸的眼睛發出那種光芒,我靠近秦淮的方向,輕聲說了一下我看到的情況。
突然,一束手電的光芒照向了我,凌熠辰眨巴眨巴眼睛:“小曦,你剛才跑那邊去幹嗎?”我頓時一愣,秦淮和凌熠辰都在我對面,可是我剛才明明感覺身旁有個黑影,如果不是秦淮,那個影子是……
“跟好我,別亂走,把你剛才畫的符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別一來緊急情況來不及反應,我沒太多時間管你。”秦淮冷冷的說了一句,繼續往前走,有的時候我真懷疑這人的心是不是肉長的。
再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鐘,綠光越來越明顯,秦淮和凌熠辰都能看見,而且泥土的味越來越重,這種味道淡淡的時候還覺得清新,但是特別濃郁的時候,只覺得憋得人喘不過來氣。
前面出現了一個類似大廳的屋子,秦淮做了一個主意的手勢,右手死死的握著天譴,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當我走進這間屋子,眼前一切讓我驚呆了。
這屋子裡到處都是黏糊糊的綠色球體,大概有一個人那麼高,球體的質地有點像果凍一樣,沒個球體中都有一個人,他們在裡面一動不動,這盈盈的綠光就是這球體底部發出來的,球體最小面好像有個小燈泡一樣。
而眼前這些人我都再熟悉不過,他們就是在我夢中聽那男人吹走的工人,穿的都很少,應該是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