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如凌熠辰所說是上古時期的民族,眼前的幾具屍體至少應該千歲了,只是他們是如何做到一直浮著在空中,難道真的跟凌熠辰說的一樣,他們都會妖法?我正在納悶,突然覺得恍恍惚惚那屍體上好像有什麼動了一下,我頓時定眼一看,又什麼都沒有了,難道是我剛剛眼花了?
正納悶著,我頓時發現了一件事,這五具屍體全身都纏了一層透明的東西,這透明的物質一直延伸到上空,雖然已經接近完全透明,就算是我看了好久才明白,這透明的物質應該就是我們剛剛在黑水河裡遭遇的那隻黑螳螂吐的絲線,我跟凌熠辰差點沒葬送在這透明的絲線上,不但難以辨認,而且非常結實,越是掙扎,那絲線反而纏繞的越緊,就連凌熠辰的騰蛇都沒能將其咬斷,要不是秦淮的匕首天譴,恐怕我也沒有命能走到這裡。
“他們是塗山族——”劉錚突然在我身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當時一愣,詫異這劉錚怎麼知道的那麼多,關於塗山族我有印象,在《靈昱秘法》之中,有一篇奇事,在裡面曾經記載過,傳說塗山族的祖先是狐狸精,塗山族最出名的人應該就是塗山女嬌,他的丈夫正是大禹,塗山族崇拜狐狸,他們以巫術為名,據說有蠱就是從塗山族那裡傳出來的,而這只是他們神秘巫術的一部分,後來這一族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最後在歷史上完全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我詫異的是,這塗山族的墳墓怎麼會在這個古堡的地下室,這個古堡曾經的主人又是誰?
我正回憶著書上面的內容,劉錚拽了拽我衣服,指著天花板問:“你看看那上面是什麼?”
剛才一直在注意這浮屍,還真沒仔細看天花板,抬頭一看,上面都是白色的像巨大紡錘的一樣的東西,幾乎每個“白色紡錘”都有半個人那麼長,我本來以為也許是塗山族在自己墓葬的某種裝飾,忽然又覺得不太像,這天花板密密麻麻的幾乎佈滿了這種巨型的紡錘,我頓時覺得有點噁心,全身發麻。
凌熠辰眨巴眨巴眼睛,輕聲說:“我怎麼感覺,有點……像……蟲蛹啊?”
本來我還沒往那邊想,經他這麼一分析,我頓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所謂蟲蛹就是昆蟲的幼蟲蟲卵,這麼巨大的蟲卵,裡面的蟲子得多大,“難道是……黑螳螂?”我大聲的說道。
劉錚立馬上前捂住了我的嘴,突然間,天花板上的蟲蛹有一些開始顫動,我頓時心裡一沉,暗叫一聲不好,只聽“咚”的一聲,從上面直接掉下來一隻白色蟲蛹,霎時從裡面爬出一隻黑螳螂,大叫一聲,嘴裡淌著口水歪著腦袋看我們,“這……這東西剛生出來就吃人啊?”我磕磕巴巴的轉向劉錚問道。
劉錚此刻已經臉色慘白,“我……我也不知道啊——”
凌熠辰大喊,“還說什麼,趕緊跑吧……”還沒等說話,那黑螳螂直接噴出一股綠色的液體,我頓時暗罵了一聲,這塗山族在自己墳墓裡怎麼弄了一堆這麼噁心的蟲子。
我們三人敏捷的分散開,那黑螳螂立馬又吐出透明的絲,我一看這方向是朝著劉錚去的,趕緊大喊一聲,“小心——”劉振迅速翻個跟頭躲開了,我看在眼裡,這女人似乎沒有我想的那麼柔弱,她不是還中著蠱嗎?
我一晃神的功夫,那螳螂的絲朝著我吐來,凌熠辰迅速衝到我身邊,那絲線黏在在了他的腿上,凌熠辰立馬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這剛出生的黑螳螂見到成功抓住了人,居然大聲笑了起來,說是笑,只不過跟吼叫差不多的聲音,我手裡提著天譴,跑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扔過去只怕這黑螳螂的腿毛飄飄的大粗腿又會打到別的地方去,直接放在將匕首放在地上,用盡全力朝著凌熠辰的方向推了過去,我跟他配合了這麼時間,已經越來越默契。
凌熠辰一翻身,緊緊的抓住我撇過去的匕首,這時候他距離黑螳螂不到一米了,他用盡全力起身,向纏在腳上的絲線狠狠的一刺,頓時那黑螳螂一聲慘叫,這絲線好像是連線在他們身體裡某處,每次砍斷都會慘叫,還沒等那螳螂反應過來,凌熠辰迅速的跑到那東西身後,朝著背後的三角區域一刺,這東西立馬癱軟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跟剛剛的那隻一個下場。
只是他在倒下之前發出一聲震天的慘叫,震的整個天花板上的“白色紡錘”都抖動起來,相繼的落在地上,我粗略的數了數,至少有上百隻,一隻都夠我們受的了,如果上百隻都出來,只有我們三人根本沒辦法應付。
我立馬緩過勁來,大喊一聲:“趕緊跑——”
這墓室的前面有個出口,不知道通向哪裡,我們現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