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東西。”
我跟凌熠辰對視了一眼,“那像這種情況,你們村子裡有幾家了?”凌熠辰追問道。
老付掰手指頭算了算,“這麼算起來,得有五六家了,這些孩子全是我兒子付鵬從小玩到大的,我兒子最近情緒都失落了,我告訴他哪也別去,就在家裡待著,哎……”付鵬默默的吃完飯,看了我們一眼,目光落在秦淮身上,似乎有什麼話想跟秦淮說,卻欲言又止自顧自的回屋了。
秦淮似乎察覺到了,但是沒動聲色,轉向付嫂問:“我們進村的時候,也看見有一家正在出殯,跟你們描述的情況差不多。”
付嫂點點頭,“那是老尤家,又一家了,千萬別讓我們家撞見啊。”付嫂意味深長的嘆道。
晚上我們在老付家住下,他們家屬於農家院的旅店,我們三個住在三個房間,屋子雖然不大,但是一應俱全,凌熠辰愣頭愣腦的跑到我屋裡來,以商量對策為名跟我裡閒聊,被那個高柏銘折騰到這,我們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我覺得跟這個村子最近發生的怪事一定有關係。
凌熠辰恩了一聲,“咱們明天應該去那個老尤家看看,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邪物能讓人笑死,我還真有點納悶,這個高柏銘不是派咱們來這驅魔的吧。”
我搖搖頭,“我哪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敵非友,不然他幹嘛設計把紅禪弄死引咱們去?那個天雷的案子還沒結,也不知道雙姐他們現在怎麼樣。”
凌熠辰冷笑了一聲,“你現在還有心情擔心別人,擔心你自己吧,三天咱們搞不定的話,誰都保不住你了,天雷的案子不過是想引咱們去遊樂場,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再犯事了,不然秦淮也不會輕易答應。”凌熠辰的表情瞬間轉變的有點失落。
我恩了一聲,“秦淮今天有點奇怪,從來沒見他做事這麼衝動。”
凌熠辰起身準備回去睡覺了,臨走時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關心則亂。”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過來,我已經明顯感覺到眼睛開始模糊不清,就像近視沒帶眼鏡一般,還好只是時而如此,緩了一會就好些,盡力的睜大會讓我覺得疼痛,為了不讓他們倆擔心,我假裝若無其事的走出來,付嫂一家已經開始忙活做飯了,他兒子一直沒出來,我透過窗戶看見他在屋子裡直直的發呆,想起他昨天的表情,莫不是知道些什麼事?我還記得老付昨天說死的那些孩子都是他的發小,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這時候秦淮和凌熠辰也都出來了,秦淮第一件事就是上前看了看我的眼睛,我聽到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吃過飯秦淮問了一下付嫂昨天出殯的那個老尤家的地址,付嫂用奇怪的眼神瞥了我們一眼,猶豫的一會,最後還是告訴了我們,我跟凌熠辰對視了一眼,看來這回我們三個是想到一塊去了。
這村子不小,至少有上千戶的人家,而且房子長的都差不多,尤家離付家不算近,這房子和房子間弄的跟迷宮一樣,我們找了半天走到了一扇大黑門前,門外掛著一串黃紙,門口點著黃色的燈泡,雖然現在是白天,這是我們當地的習俗,家裡如果有人死了,第一天屋裡要亮一盞燈,據說是能照清亡魂回來告別的路,數了數門口黃紙的張數,應該沒錯了,這就是尤家,也許是因為傳聞的緣故,路人經過尤家的時候,都刻意避開,連眼睛都不敢往裡看。
秦淮上去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回應,又敲了幾下,仍然是如此,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莫不是有什麼事了吧,凌熠辰趕緊說:“不行翻牆進去吧。”東北的農村一般家裡都會有一個大院,圍著院子外的牆幾乎也就一人多高,身手好的很輕易就翻進去。
凌熠辰擼起胳膊,都做好了翻牆的動作,這時候院突然“吱嘎”自己開了,許是之前只是虛掩,鎖之是掛著了,秦淮這麼一敲門就自己開了,我屏住呼吸,秦淮輕輕的推開了門,門發出吱吱的響聲,院子裡靜的很,一個人都沒有,即使是白天,也不由得感覺院子裡陰森森的。
我們試探著走進去,這院子裡亂七八糟的,到處散落的都是紙錢冥幣,院子左側好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我上前一看,頓時一陣噁心,是一條已經死了多時的黑狗,身上糊了一層蒼蠅,還有時隱時現蠕動的白蛆。
我感覺有些脊背發涼,民間有種傳說,鬼最怕黑狗,黑狗的血,黑狗的牙甚至黑狗的叫聲對鬼都有震懾的作用,在《靈昱秘法》中也有記載用黑狗血佈陣滅鬼的陣法,如今黑狗先死,只怕我們追查的東西極為厲害。
我正尋思著,一抬頭,嚇的我差點沒大喊出來,這黑狗屍體的地方正好有一扇窗戶,我隱隱